柳寻衣目光慎重地望着三百惊门弟子,拱手道:“你们哪位先来?”
“好个如影随形,本日我也算涨见地了!”柳寻衣笑道,“既然美意难却,那我便却之不恭。”
“这里是自家地盘,柳门主不必拘泥!”狄陌回道。
“柳门主,仿佛有点本领。”
万急之下,汤聪拼尽尽力,连连告饶。柳寻衣则轻笑一声,随之胳膊一甩,将汤聪从绳上扔下,汤聪在离开了柳寻衣的束缚后,顿时如鱼入大海普通,在半空中连翻数周,终究半跪落地。
“起来吧!”
眨眼间,汤聪已掠到面前,柳寻衣蓦地脱手,快若闪电的一掌笔挺地拍向汤聪的胸口。顿时,凌厉的劲气异化着狂躁的掌风,直将汤聪的胸口腾空震痛。
“我以武拜门,各位可还对劲?”
柳寻衣没有给廖海半点喘气之机,就在廖海倒地的刹时,他蓦地侧腿一蹬,势大力沉的一脚狠狠踹在廖海小腹上,令其身材紧贴着空中滑了出去,直至身躯重重地撞在堂内的柱子上,方才堪堪稳住。
“门主饶命……小的……小的认输了……”
见势不妙,站在一旁观战的廖海,再也按耐不住内心的焦炙,大喝一声,飞身而上,腾空使出千刹蜈蚣腿。
“我只说与柳门主比轻功,却没说比掌力。”汤聪抵赖道,“柳门主再有本领,也得先抓住我再说。”
“既然这话是鄙人所说,那便由鄙人先来。”
“柳门主,请!”
凌青解释道:“柳门主,你应当晓得这里分歧于其他处所,下三门弟子多是半路招来的江湖妙手,这些兄弟分歧于府中培养的嫡派,相互知根知底。你既做惊门之主,就意味着惊门三百名兄弟,今后的存亡繁华尽在你一人之手。正所谓一将不成,累死千军,倘若你是无能之辈,那惊门三百弟子又如何能放心将本身的身家性命托付于你?以是你必须在他们面前证明本身,唯有如此,方能服众。”
“好啊!”
廖川恼羞成怒,俄然变招,使出毒蛇吐信,身形前倾而下,与此同时敏捷脱手,直取柳寻衣的下身关键。
“柳门主,可曾认得鄙人的千刹蜈蚣腿?”
“不错。”陈雍道,“遵循下三门的端方,凡是新来的,不管是门主还是弟子,都要以武拜门,好让大师晓得,你究竟有没有资格留在这里。当初我与凌青擢升门主之位时,也经历过这么一场。”
现在,他和汤聪站在一根绳上,饶是汤聪用心摇摆绳索,柳寻衣的双脚却好似在绳上生根普通,始终纹丝不动。
半晌以后,汤聪竟在东堂房梁间搭起一条条绳索,在间隔空中约莫两丈半的空中,纵横交叉的麻绳,闪现出一个横二竖二的“井”字。
见状,狄陌、凌青、陈雍的脸上不由暴露一抹叹服的笑意。反观许衡等人,却面色乌青,双眼都恨不能要喷出火来。
廖川万没推测柳寻衣竟也会五行拳,并且一招一式皆烂熟于心。故而他常常发挥出守势,都会被柳寻衣轻松化解,并乘势反击,以远胜于他的速率和力道,让廖川在短短二十个回合内,竟连续败了十七招。
柳寻衣的小腿狠狠踢在廖海的膝盖上,几乎将他膝盖骨踢碎,一阵剧痛钻入廖海心头,令他精力一滞。
柳寻衣轻应一声,纵身自绳上飞落而下。
说罢,柳寻衣脚下一顿,飞身而起,身形在半空中连续翻转数周,稳稳落于麻绳之上。
说罢,汤聪又故作自责地拍了拍脑袋,惺惺作态道:“哎呀呀!怪我怪我!方才柳门主只说刀枪剑戟,拳脚暗器无一不通,却没说轻功如何。是我一时粗心,忽视了!还望柳门主恕罪,恕罪!”
只言片语间,柳寻衣已经完整明白彻夜这场“鸿门宴”的真正目标。他如有似无地点了点头,转而朝狄陌拱手一拜,道:“如此,鄙人献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