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前去报官,可官府高低早已收到何善严令,凡与东湖帮有关的事,一概不管。
更有一些东湖帮以外的权势,好似守得云开见月明普通,早已按耐不住的蠢蠢欲动,借机敏捷蚕食,乃至朋分东湖帮的地盘。
“听着!”廖川的刀尖紧紧抵在掌柜太阳穴上,吓的他强忍着撕心裂肺的剧痛,敏捷闭上嘴巴,用仅剩的一只眼惶恐地望着廖川。
……
“你出的去吗?”李老虎怒哼道,“现在,贤王府的人已将颍川城封闭的严严实实,连只苍蝇都休想飞出去。再者,就算我们的动静能送出去,河西秦氏又真会派人来帮我们吗?鸟尽弓藏,兔死狗烹,这个事理谁都明白。现在在颍川地界,能帮我们的人只要何善。一者,他是官府的人,贤王府再如何猖獗,也断不敢和蒙古朝廷公开作对。二者,何善手中握有兵马,若由他出面助我们抢回地盘,实在易如反掌。”
话音未落,廖川已将刀锋猛地一挑,锋利的刀尖顿时将掌柜的右眸子挖了出来。顷刻间,殷红的鲜血从骇人的洞穴中“汩汩”冒出,掌柜更是疼的收回阵阵如杀猪般的嘶吼。
“大爷,曲解了!曲解了……”掌柜见风使舵,也不敢再嘴硬,连连告饶道,“各位大爷,可熟谙东湖帮的李帮主?这间赌坊是他的,明天必定是大水冲了龙王庙,曲解了……”
熊熊烈焰冲天而起,廖川则率人快步分开赌坊。路上行人纷繁惊骇闪避,唯恐肇事上身。
“妈的,我看着何善清楚就是在敲我们竹杠。”一个黑脸男人怒声道,“我们送的金银珠宝他来者不拒,照单全收。可对我们的哀告却置若罔闻,视而不见。好个卑鄙无耻的贼子!”
打砸过后,廖川拎着钢刀走上近前,抬脚踩在掌柜脸上,用冰冷的刀锋悄悄拍打着他的脸颊,冷声道:“你是管事的?”
“回禀帮主,龙头山大当家的娘死了,龙头山上高低下都在服丧,以是也不能前来。”
“你替我转告何善,奉告他我愿拿出东湖帮几十年所积累的统统金银,换他助我一臂之力。起码也有……黄金三万两……”李老虎颤颤巍巍地说道,“待他余暇时,我会先拿出三分之一,亲身给他送去。剩下的……等此事过后一并托付。”在说这番话时,李老虎的心都在滴血。
刘三此言,令世人顿时一惊。李老虎更是气的咬牙切齿,喝问道:“那你此次去,有没有亲目睹到何善?”
“你……”
一时候,哀嚎四起,人们无不惶恐逃窜。
半个时候不到,方才还人满为患、镇静喊叫的赌坊,现在已变成一片废墟灰烬。
李老虎多次三番地派人去官府,求何善出兵互助,但何善却总以各种来由闭门谢客,对东湖帮的灾害,以及颍川城的乱局视而不见。此举,更令李老虎心乱如麻,顿感危急四伏,日夜难安。
“是!”
“问的好!”李老虎奖饰道,“他如何说?”
“何善满口推委,说这回我们获咎的是贤王府,此事非同小可,必须从长计议。”刘三忿忿不高山说道,“然后我又问他筹算如何从长计议?何善却沉吟不语。我再三诘问,说既然要从长计议,又为何要收我们的银子?三天时候,我们前后加在一起,已送出十八万两白银。就算把这十八万两扔到水里,也应当听个响儿吧?”
一个个坏动静纷至沓来,络绎不断。
“帮主,船埠上那些船商结合起来,都不再给我们交分子。兄弟们前去要账,他们说不交钱还没费事,交了钱反而要遭殃,乃至另有人打了我们兄弟几个耳光……”
李老虎阴沉着脸坐于首位,帮内各大管事则如热锅上的蚂蚁般坐立不安,或是左顾右盼、或是交头接耳、或是狠恶争辩、或是愁眉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