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颍川府衙,偷何善。”柳寻衣煞有介事地坏笑道,“去把我送给他的那幅‘晴川山川图’,偷返来。”
对于许衡的叱问,李老虎却低头沮丧,一言不发。
不等李老虎开口,柳寻衣俄然眼神一冷,接着剑锋一晃,伴跟着一道道轻响,他已用剑挑断了李老虎的手筋脚筋。直疼的李老虎哀嚎着满地打滚,苦不堪言。
看着嬉皮笑容的汤聪,柳寻衣俄然神采一正,伸手揽住汤聪肥胖的肩膀,坏笑道:“眼下,许衡带人去处理东湖帮,廖川、廖海忙着措置李老虎,你又筹算干点甚么呢?”
“李老虎的背景是何善,多年来,他们同流合污,沆瀣一气,以是李老虎谁都会防,唯独会对何善掉以轻心。在江湖中,再短长的妙手也有缺点,再聪明的智者,也有考虑不周的时候。更何况,李老虎本就是地痞恶霸出身,不过有些小聪明和险恶手腕罢了,又能短长聪明到哪儿去?”说罢,柳寻衣又别有深意地喃喃自语一句,“若连一个小小的李老虎都清算不了,我又如何能做成大事……”
“那岂不是大材小用?”
“是是是!”李老虎连连点头道,“当时我也惊骇获咎贤王府,但是秦天九说河西秦氏会力保我的全面,以是我才……我也是出于万般无法,统统都是秦天九的错……”
廖川冷声道:“你布下的眼线,刚才已被我们一一处理了。现在没人晓得你在高升堆栈,更没人晓得你的处境。至于东湖帮弟子,只怕现在还在老巢中,一边吃喝一边等着你的喜信。明天,谁也救不了你!”
廖川暴喝一声,猛出一脚狠狠踹在李老虎的小腹上,直将其踹翻在地,疼的额头冒汗。
“门主,如果我把图换了,今后何善得知本相,定会暴跳如雷。他不敢找我们费事,你就不怕他去找潘家的费事?”汤聪疑虑道。
柳寻衣的这一套是从天机阁学来的,恩威并重,奖惩清楚,以此皋牢麾下的忠心。
现在,柳寻衣讳莫如深的笑容,令汤聪顿觉后心一阵阵发凉,他“咕噜”一声,艰巨地吞咽一口吐沫,难堪地笑道:“门主,那你说……我该干点甚么?要不然我也去东湖帮,助许大哥一臂之力?”
“去吧!去吧!我回潘府等着给你们论功行赏!”
汤聪之前跟着许衡,从未得过如此好处,现在见柳寻衣竟如此慷慨风雅,不由地心中狂喜。这些日子他说过很多恭维奉承之词,却都远远没有本日这句“圣明”,来的实在,逼真。
李老虎惶恐失措,赶快威胁道:“事已至此,即便杀了我对你们也没甚么好处,反而会招来其他东湖帮弟子的仇杀。在来之前,我已叮嘱过他们,沿途每隔三百米便设下一处暗哨,只要我稍有非常,他们马上便能赶来相救。”
柳寻衣目光谨慎地核阅着李老虎,一字一句地问道:“真的?”
“如许吧!”柳寻衣见汤聪非常“上道”,嘴角悄悄扬起一抹滑头的笑意,低声道:“打打杀杀的事,让许大哥他们去做就够了。我传闻你之前是个神偷,不如你现在去帮我偷点东西,也算人尽其才。如何?”
“东湖帮内现在有多少人马?”许衡喝问道,“又如何设防?”
“门主圣明!”
目睹局势已去,李老虎的心刹时坠入谷底。他又看向眼中充满杀机的柳寻衣,急中生智,苦苦要求道:“是河西秦氏!是他们在幕后教唆我对于潘家。我是迫于无法,我是被逼的……求求你们别杀我,我能够给你钱,把我统统的钱都给你们……把夺来的统统都如数交还,潘家的东西我也不要了……”
“你……”
“门主的手腕公然非比平常,如此轻而易举就把李老虎给钓了出来,鄙人佩服!”房间内,汤聪先朝柳寻衣恭敬一拜,继而嗤笑道,“本觉得李老虎是个多了不起的人物,本日一见,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