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当如此!”柳寻衣痛快承诺道,随即话锋一转,又道,“可我若写下休书,就意味潘女人承认了这桩婚事,这对她的名节会不会……”
“好!好好!”许衡冲动地连连点头,毫不游移地承诺道,“你我便将此事说定,谁也不成忏悔!”
“是啊!”大夫人陪笑道,“你们一旦在六合亲朋面前拜堂结婚,那便是名义上的伉俪。以是……”言至于此,大夫人不由面露难堪之色,转而看向面色庞大的潘雨音,又道,“以是我女儿算是出嫁一次,此事过后,柳门主会和雨音分道扬镳,你们虽只是驰名无实的伉俪,但对雨音来讲就……”
“如有虚言,五雷轰顶!但在此之前,你们全要听我的号令行事,不能再有任何违逆!”
“府主的意义是,东湖帮欺人太过,若只是小惩大诫,只怕难收其效。将他们留在颍川,对潘家来讲迟早是个祸害。以是我等此行,需求除之而后快。”柳寻衣解释道,“我已秘招三百惊门弟子潜入颍川,暂藏于城中各处。我意,择日亲率惊门弟子,直袭东湖帮老巢,并放一把大火,将东湖帮内的统统付之一炬,以防其死灰复燃,后患无穷。”
一时候,世人的目光齐聚柳寻衣,仿佛在等他给出终究答复。
“虽是假结婚,但为掩人耳目,结婚之礼却要事无大小,步步精密。”潘文苦笑道,“不但如此,并且我们还要收回喜帖,聘请颍川城内有头有脸的人,前来插手这场丧事。我们潘家在颍川毕竟算是一方王谢,若不搞出点动静来,只怕今后河西秦氏不会承认。”
“李老虎若死守不出,那我们就只能硬攻。”廖川沉声道,“不过他们既已做足筹办,如若硬攻……只怕最后亏损的会是我们。”
“那我也留书一封,签书画押。”潘雨音感激地说道,“为柳大哥作证明净!”
柳寻衣微微一笑,别有深意地望着许衡,道:“许大哥说的好,李老虎夙来奸刁,得知我们来者不善,定会伸直不出,以待时变。”
闻言,潘文神情冲动地连连点头道:“如此甚好!倘若此次不将东湖帮连根拔起,今后我们的日子必定难过。柳门主有所不知,自从东湖帮侵犯我潘淮船商后,便将我们本来的伴计全数赶跑,统统首要位置全数换上李老虎的亲信。他们嘴上说只占一半,实际上却兼并了全数。实不相瞒,就连我……也有好几天没去过船埠了,帐本、书薄更是难见一面,现在船商究竟是盈是亏,利润如何,我们底子一无所知,仿佛已成结局外人。唉!”
见柳寻衣和潘雨音一拍即合,潘初八眼中却不经意地闪过一抹失落之色。
好久以后,许衡终究按耐不住内心的有趣,淡淡开口问道:“敢问潘八爷,东湖帮之事你筹算如何措置?”
柳寻衣沉吟道:“既然如此,那便设法将李老虎伶仃引出来。只要东湖帮众群贼无首,到时势必会乱成一团。”
“君子一言!”
“许大哥放心,我虽自不量力,但却不至于傻到自发得能以一敌千。”柳寻衣点头笑道,“若我不能将李老虎引出东湖帮,那便是我才薄智短,亦没有本领再持续执掌惊门,此事便交由许大哥一人定夺,我服从行事。待面见府主后,我会主动请推让贤,将惊门之主的位置交还于你,如何?”
“小事?”许衡嗤笑道,“我收到动静,李老虎在我们踏入颍川前,便已传下严令,将统统帮众全数召回老巢,谨防死守,以备战时之需。如此看来,李老虎已经发觉到我们来者不善,以是他现在但是如临大敌,万分谨慎。传闻此人一贯奸刁,猜想这段时候他定会伸直不出,以待时变,又岂会傻乎乎地分开固若金汤的老巢,单身外出,自投坎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