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一言!”
好久以后,许衡终究按耐不住内心的有趣,淡淡开口问道:“敢问潘八爷,东湖帮之事你筹算如何措置?”
潘家在不久前才经历连续串灾害,上高低下无不愁眉苦脸,茶饭不思。本日柳寻衣受命而来,对潘家来讲无异于绝渡逢舟,雪中送炭,潘初八的脸上也可贵暴露一抹欣喜之色。
“快请!”
凌晨,潘初八亲率潘家世人,在府门外驱逐柳寻衣一行。
见柳寻衣和潘雨音一拍即合,潘初八眼中却不经意地闪过一抹失落之色。
柳寻衣沉吟道:“既然如此,那便设法将李老虎伶仃引出来。只要东湖帮众群贼无首,到时势必会乱成一团。”
“如有虚言,五雷轰顶!但在此之前,你们全要听我的号令行事,不能再有任何违逆!”
“好主张。”许衡点头道,继而眉头一挑,又问道,“却不知门主筹算如何‘调虎离山’?”
“好啊!”潘初八对劲地点了点头,转而看向一旁神采庞大的潘雨音,别有深意地笑道,“老夫若真能有柳门主如许的孙半子,夫复何求?呵呵……”
“哈哈……洛府主公然晓得老朽情意,真把柳小兄弟派来祝我一臂之力……不对不对,现在应叫柳门主才是。除夕夜,洛阳城凤鸣楼一战,柳门主单枪匹马剑挑金刀门,此事早已名扬四海,声震江湖。佩服!佩服!”
“许大哥放心,我虽自不量力,但却不至于傻到自发得能以一敌千。”柳寻衣点头笑道,“若我不能将李老虎引出东湖帮,那便是我才薄智短,亦没有本领再持续执掌惊门,此事便交由许大哥一人定夺,我服从行事。待面见府主后,我会主动请推让贤,将惊门之主的位置交还于你,如何?”
“快马一鞭!”
潘初八神采一正,随之主动拽住柳寻衣的胳膊,兴趣勃勃地将其请入府中。
面对许衡的咄咄相逼,堂中垂垂满盈出一股压抑之气。潘家世人错愕地望着貌合神离的柳寻衣和许衡,一时候谁也不知该如何圆场。
一个是前任门主,一个是现任门主,汤聪几人帮谁也分歧适,故而只好装聋作哑,沉默不语。
一时候,世人的目光齐聚柳寻衣,仿佛在等他给出终究答复。
……
说罢,柳寻衣起家朝潘雨音拱手道:“潘女人放心,本日我不但会写下一封休书,还会留下一封签书画押的文书,将此事原委前前后后一一解释清楚。待今后潘女人碰到真命天子时,便将这封文书交于他看,到时统统自会本相明白,以此来证明潘女人的明净。”
柳寻衣猜疑地望着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潘文和大夫人,反问道:“二位有甚么话,还请但说无妨。”
“前几日,洛府主已给我传来密信,说柳门主已承诺与雨音假结婚之事,并愿替潘家迎战河西秦氏。”潘初八笑道,“柳门主果然是一副侠义心肠,为我潘家而不避存亡灾害,与秦氏为敌。在此,请先受老朽一拜!”说罢,潘初八竟真要起家向柳寻衣深鞠一躬。
“千万不敢当!”柳寻衣惶恐道,“我家府主与潘八爷乃忘年至好,潘家的事就是贤王府的事,我身为贤王府弟子自当视为己任,竭尽尽力,鞠躬尽瘁。”
正月二十七,柳寻衣率许衡、汤聪、廖川、廖海来到颍川潘府。其他惊门弟子奉密命,乔装改扮成夫役船夫,从水路分批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