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小的真不晓得那对儿父女的踪迹……”
从柳寻衣一进门,黑脸男人就一向在高低打量他。他将葵扇大手从掌柜的脑袋上缓缓挪开,纵身跃下柜台,目光不善地朝柳寻衣走来。
一见柳寻衣,掌柜那双惶恐失措的眼中,顿时出现出一抹冲动之色。
“不敢……实在……”
“狗杂碎,你竟砍了我的手……兄弟们!给我宰了他!”
柳寻衣此话一出,黑脸男人不由一愣。他摆布环顾着本身的部下,嘴角俄然扬起一抹嗜血的奸笑,反问道:“小子,你最好先看清楚眼下的局势……”
“啊!”
“为甚么来东海茶馆肇事?”柳寻衣问道,“千万别扯谎,我听得出来。”
话音未落,忽见一队杀气腾腾的蒙古军士快步突入茶馆。而不知在何时,外边竟已堆积了数百名严阵以待的蒙古兵马,将东海茶馆围的水泄不通。
见掌柜满脸委曲,柳寻衣道:“诸葛武,你这么做,仿佛分歧我贤王府的端方?”
柳寻衣悄悄摇了点头,淡淡地说道:“废话我不想多说,你们从哪儿来,就滚回哪去。从明天开端,你们不准再踏入这间茶馆一步,不然……见一个杀一个!”
“哦?”柳寻衣道,“你金刀门放着好端端的‘人’不做,竟开端学着做‘狗’。并且还是汪清术的喽啰!”
“少废话!你们究竟有甚么目标,直说吧!”
“那我只幸亏这儿等。”诸葛武故作无辜地摆手道,“比及她返来为止。”
柳寻衣的不苟谈笑,令黑脸男人大为光火,他脸上的笑容垂垂凝固,终究化为一抹阴戾,俄然伸手直指着柳寻衣,一字一句地说道:“小子,你有甚么资格对我……”
一见此人,柳寻衣顿觉似曾了解,不由眉头一皱,可还未等他想出究竟,身边的王寿已附耳上前,低声说道:“柳大哥,此人是洛阳金刀门的少主,诸葛武。”
柳寻衣端起茶杯,优哉游哉地轻抿一口,对于黑脸男人的出言不逊,他乃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茶馆门口,两名神采轻浮的男人旁若无人般大声笑谈,他们二人手中各拎着一根棍子,腰间斜插着匕首。
一个虎背熊腰的黑脸大汉斜坐在柜台上,手舞足蹈着,仿佛在向掌柜说些甚么。
此时,东海茶馆的掌柜唯唯诺诺地站在柜台里,满脸惶恐。他鼻青脸肿,浑身狼狈,一副凄楚模样。
走到柳寻衣身边,黑脸男人俄然嘲笑一声,轻视道:“我道是甚么了不起的人物,本来只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崽子。小子,你毛都没长齐就敢替人出头,晓得‘死’字如何写吗?”
掌柜晓得柳寻衣是贤王府的人,故而柳寻衣一到,他这场恶梦也就该结束了。
“我是不敢。”诸葛武故作担忧地说道,“不过有人敢!”
“小子,你这是甚么意义?老子来东海茶馆喝茶,碍你们贤王府屁事?”
柳寻衣神态自如地将茶杯从血泊中端起,又自顾自地品起茶来。
但是,黑脸男人的话音刚落,柳寻衣却单臂舞剑,反手一挥,锋利非常的宝剑直接朝他的脖子砍去。黑脸男人吓的大惊失容,仓猝向下甩头,欲要避开这一剑,却不料“砰”的一声闷响,脑袋竟重重地砸在桌面上。
“我若执意要管呢?”柳寻衣语气倔强地说道,“你金刀门还敢公开对抗贤王府不成?”说罢,“福寿康宁”四人已纷繁亮出刀剑,随时筹办厮杀。
“贤王府!”
柳寻衣嘲笑道:“如何?汪清术还对那位女人不断念?”
“现在的洛阳城,可不但要一种端方。”诸葛武肆无顾忌地耻笑道,“我更喜好遵循将军府的端方。”说罢,他又话锋一转,笑道,“传闻将军府和贤王府很快就会结为亲家,到时他们便是一家人,究竟由谁来定端方,又有何辨别?柳寻衣,我劝你还是归去吧!别因为这点芝麻绿豆的小事,伤了将军府和贤王府的和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