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先大堂歇着,酒肉顿时就来!”
“嘿嘿……对不住!对不住!”胖男人的脾气倒是非常豪放,连连赔了几句不是后,还顺手扔给伴计一个大银锭,笑道,“拿几坛好酒,切三五斤牛肉,剩下的赏你了。”
“大爷您能睡着,那就是福分。”伴计苦笑道,“殊不知您昨夜睡下后,竟如天神下凡普通,令整间堆栈都不得安宁。”
“你们两个……”胖男人并未理睬伴计,独自走到刘老夫和梅花身前,一双小眼睛猜疑地高低打量着他们,幽幽地说道,“看你们的穿戴打扮,仿佛有点眼熟。”
“南边来的,四十来岁,七尺身高,五官端方,白白净净。”梅花提示道,“穿戴不俗,言谈举止非常儒雅……”
现在,胖男人的憨态可掬早已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则是一抹埋没在浓浓笑意下的阴沉可骇,大笑道:“提及来我们算同业,我偶尔也会做些收钱买命的买卖。不过我和你们不一样,你们不挑人,甚么昧心钱都肯赚。但我不是,我干活挑人。”说罢,胖男人还朝梅花挤了挤眼睛,暴露一个自发得漂亮的笑容。
“兴元府内,有几间‘长兴堆栈’?”刘老夫问道。
“大爷,您醒了?”伴计一见此人,赶快笑容巴结,主动打起号召,“昨夜睡的可好?”
凌晨,长兴堆栈内一片安好,不竭打着哈欠的伴计,一边揉着惺忪睡眼,一边慵懒地将门板撤走,翻开店门筹办开端新平天买卖。但却没推测,他前脚才开张,后脚便已来了客人。
胖男人嘿嘿一笑,满不在乎地大手一挥,朗声道:“如果连你们两个小角色都处理不了,老子今后就不必再在江湖上混了。”
被胖男人一语戳穿本身的身份,刘老夫和梅花不由心头一惊,不过二人并未急于脱手,只是静观其变。唯有那堆栈的伴计,在听到胖男人的话后,吓的身子一颤抖,几乎瘫软在楼梯上。
“好嘞!”
他们恰是不久前,在洛阳城外的破庙中,堪堪逃过一劫的“琴魔舞妖”。
伴计大喜,心想本日真是出门遇朱紫,这才开张没一会儿,竟已前后获得很多赏钱。
“知名小卒,秦苦!”
梅花冷视着满脸坏笑的胖男人,而刘老夫则语气淡然地反问道:“是又如何?”
刘老夫缓缓开口,同时手里还朝伴计递去几块碎银子。伴计见到不测之财,顿时面露狂喜,赶紧点头应道:“不知大爷想探听甚么人?
闻言,梅花神采蓦地一变,可还不等她脱手偷袭,刘老夫却先一步拽住她的胳膊,继而瞪着一双浑白不堪的自觉,干笑道:“这位朋友,你或许认错人了,小老儿与你素不了解,何谈眼熟?”
“对了!”伴计蓦地惊醒道,“依这位女人的描述,我倒真见过一名,不过他只在我们店里包下一间上房,但却并不住在这儿。他曾说过,本身要在此等待两个从洛阳来的朋友,莫非……他的朋友就是你们二位?”
……
“瞧您这话说的,长兴堆栈莫说是在兴元府,就算是在大宋,也仅此一家,别无分号。嘿嘿……”
正月初九,兴元府。
“中间须知若揽瓷器活,还需有金刚钻。”刘老夫心中有气,故而语气不善地冷声望胁道,“你既知我父女二人的凶名,又岂敢在此大放厥词?就不怕偷鸡不成,反蚀把米吗?”
现在,恰好有一客人从二楼下来,在楼梯上与刘老夫三人撞了一个对脸。
闻言,伴计、刘老夫、梅花同时一愣,伴计回身看向胖男人,脸上蒙着一层迷惑之色。
“哦?”刘老夫虽大要上不动声色,但他的右手却已悄悄摸向梅花所抱的古琴,似笑非笑地反问道,“不知中间专挑甚么人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