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家人？甚么仇敌？都是借口！”云剑萍怒指着五味杂陈的柳寻衣，连连嘲笑，“亲冷淡近，是非恩仇，尽在他一念之间！他操纵我们的时候，我们就是家人。当他不再需求我们的时候，我们或许连仇敌都不如……”
“洒家或许晓得柳少侠的关键地点。”
云剑萍泪眼婆娑地望了一眼欲言又止的萧芷柔，转而将目光投向眉心舒展的柳寻衣。
“为甚么？”云剑萍双手拽住柳寻衣的衣袖，心有不甘地急声诘问，“我爹到底做过甚么？竟让你如此不能谅解？如果是因为他当年带走我……”
“热诚？”唐轩老脸一沉，毫不避讳地反唇相讥，“今晨我们三人在你门前罚站足足两个多时候。论热诚，到底是谁热诚谁？”
“威胁利诱，软硬兼施。如我所料不错，这内里应当是云追月逼我就范的最后一招。”
“开口！”
未等柳寻衣作出回应，司无道已迈步上前，似笑非笑地望着面色冷峻的柳寻衣，双手合十，故作诚心：“圣主深知柳少侠宅心仁厚，凡事皆不失道义，你对龙象山久久不能相容大略出于道义相悖。故而，圣主特地为你筹办了一份薄礼，刚才一向没机遇献上，此时……洒家实在不肯见到你们兄妹是以生隙，故而大胆献礼。但愿柳少侠见过此礼后，能够与龙象山化兵戈为财宝。”
“最后……再问你一次！”
谢玄所料不错，柳寻衣早已看出云剑萍内心的脆弱，欲上前安抚，却被她再度回绝。
“为了……你的执念，是不是能够连mm都不要？”
“云追月安在？”柳寻衣偶然与唐轩逞口舌之争，故而冷冷地问道，“明天的费事都是他惹出来的，我们火烧眉毛，他却乐得安逸。你们有没有想过，敢在我的地盘耍这么多把戏，如果激出我的杀心，龙象山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十足活不过明天。”
“玉儿……”
“甚么玉儿？”云剑萍再一次毫不包涵地打断柳寻衣的体贴，眼含泪花地冷冷说道，“我是云剑萍，不是甚么玉儿！如果彼苍必定我只能在哥哥和父亲之间选一个，那我……”
“你走开！”
这颗头颅固然披头披发，脸孔狰狞，但柳寻衣仍一眼辨认出他的身份，恰是曾经暗害颍川潘家，害死潘初八的祸首祸首，龙象山十大无常之一，徐仁！
气势虽无，但云剑萍仍强撑着内心的倔强，目不斜视地紧紧盯着柳寻衣，一字一句地问道：“你是不是当真容不下我爹？”
“啪！”
……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