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血唐莲1 > 第十八章 家族之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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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孝直回到炉火前,将烫好的酒取下,倒在樽里,递给文若,说道:“公子方才三问,第一问老朽已答,至于第二问,公子亦当贯穿。我氏族故地山深林密,又饶水草,本可孕育一强部,宇文后辈根深叶茂,又是前朝王室,居交通,混胡俗,未免其强大生乱,朝廷岂能安田以封?至于两氏合一,更是难上加难,若能出亡于先,也是彼苍眷顾,唉,也罢,不谈也罢。”

宇文孝直见文若沉默,手中晃着酒樽,开口问道:“老朽已是无用,如果公子,想要如何救我宗族?”

“文若若能做到,天然情愿,只恐力不从心,反而好事。”

宇文重收起涣散嬉笑,慎重说道:“先生姐姐是客,尽存候心,姐姐脾气豪放,小的佩服,就是先生不说,小的也会为姐姐筹办。”

文若不堪惶恐,仓促起家,后退三步,作揖道:“老先生,此事事关严峻,文若不敢草率,还请老先生包涵。”

“老先生!”文若瞪眼惊呼,是又畏又怕,若非亲眼所见,他毫不信赖这世上竟有这等神人,从速扫起裤腿,膜拜道:“老先生既知文若身份,还求老先生指条明路。”

“这。”文若忽想起母亲生前诸多旧事,喃喃答道:“我确听父亲说过,母亲是中原避祸而来,莫非?”文若沉着半晌,闭眼深吸,猛地瞪直双眼,战战兢兢问道:“老先生,我这身刺身可会引来杀身之祸?”

说道此处,宇文孝直难掩胸中苦楚,转过身去,昂首凝睇章怀太子像,举起酒樽,将酒水缓缓洒在地上。文若本想劝言,却想宇文孝直已在此深居几十年,这番感情,定是山高水远,绝非他三言两语所能劝动,故而沉吟一边,随后问道:“老先生但是西氏部族之长?”

“依老朽看,公子本是性善之人,傲而不躁,郁而哑忍,本有大儒之风,然公子行事稳妥,工于心计,重实而不偏虚,事事绸缪,不结群于人,不随波于流,不心奇于事,不涉险于利,操守朴重,谨慎至极。可凡事总有变故,一旦离开掌控,公子行事断交暴虐,应对过激,反而自责太重,遇事则悲,测度人之歹意,乃至思过于行,不堪重负,如此内吝于己,迟早疯掉不成。”

宇文重缓缓走进侧廊,陈文若与宇文孝直趁着熟肉未至,先将葫芦中的酒水分个洁净,待宇文重返来,二人已有几分醉意。文若不堪酒力,食些野菜酒肉垫垫肚子,宇文孝直却只是喝酒。

文若听着当真,躬身奉酒,宇文孝直说得口渴,拿下便饮,又说道:“大唐兵行天下,功于四海。玄武门后,太宗即位,老朽本是贞观十三年进士,名列三甲,次年转入门下省任职,然皇储之争狠恶,老朽任职数年便遭洗濯,贞观十七年,太子侯君集谋反,未免与此中,老朽只得去官归田。纵观贞观,太宗虽励精强国,芳流千古,但其好大喜功,娇纵劳民,亦为百姓所恶,观其军功,荡平东西突厥,降吐谷浑,灭高昌,皆无败绩,唯有高丽,重蹈炀帝之复辙,皆无功而返。贞观后,高宗庸弱,初时,长孙无忌独掌权位而不能言,后又有武后肆意为之而不能止。上元元年,老朽官复原职,次年迁东宫詹事。调露二年,章怀太子因谋逆罪废为庶人,徙巴州,死苛吏之手,老朽守祠于此,亦不复出世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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