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血唐莲1 > 第五节 生前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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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氏每日寅时过半便会起家,为文若亲膳早点,昨日大婚,也不例外。文若在母亲房外等了一刻钟,不敢打搅,杨氏排闼见文若苦等,心想必是为昨夜洞房之事忧愁,问道:“莫非儿媳不讨欢乐,儿如何起得如此早?”

“柜中有些白药,你马上敷上,两日便可病愈。”杨氏颤抖伸动手,指向文若身后。

陈卿嗣暗自点头,转过身拾起袖子,挑着灯花,烛光将他惨白的面庞照得像幽冥普通可骇。陈卿嗣回过身,从胸中递出两封信,交于文若,说道:“你翻开看看。”

“儿啊,你肺症不轻,娘本不该这般殴打,你需记着,出门在外,必然要多买些莲粉饮用,方可止住你体内恶疾,如果病愈,以娘的医术,是无能为力了。”

“曲览虽有府兵部曲三千,居山而屯,登高临望,又有城西三十里处朝廷安南都护的十万雄师助阵,然他毕是明经文官出身,虽高居多数督之职,却不懂用兵之道,百姓讨厌极深,如果在开阔地区动兵,曲览兵精粮足,装甲刁悍,财力薄弱,供应无数,不管大战小战,或是相持之战,戋戋甘锰,绝无胜算;若在城中厮杀,短兵相接,则曲览必败,儿传闻,甘锰祖上乃三国东吴大将甘宁,拜官前本是本地豪侠,声望极高,虽只要巡防兵士两千余,但一向外拒边蛮,战于荒漠,九死平生,皆是劲卒,儿多次观赏,深知其战力。届时,甘锰只需派两百人守住北门,并以金银游说本地青壮百姓参军,百姓敬佩甘锰威名,早就对曲览不满,自是同仇敌忾,纷繁呼应,若挟此雷霆之势猛攻多数护府,不到两个时候便可攻陷,城外安南都护雄师便再无用处。城中一旦大乱,甘锰顺势率兵攻陷城南粮仓,只要一断粮草,那十万雄师就算曲直览亲信掌兵,也只得投子认负。由此看来,此役当中,长史府的八百府兵举足轻重,两位大人皆看到这点,是以不约而同向父亲致信,哀告父亲按兵不动。”

“我并非惩罚于你,是要你记着,人活一世,不成不学,若不学无术,则惘活于世,就算你今后不得明经进士,也要学有所长,你可明白?”

杨氏听后,再无言语,不知儿子为何这般悸动,这般不舍,只是痴痴望着儿子几次回望的身影,她心中高傲,难以言表,只是杨氏并不晓得,这一别,竟是此生与文若相见的最后一面。

“女民气,海底针,儿不善巧舌,自知不敌,依墨既已嫁入我府,今后我定会竭尽尽力,好生待她,不孤负父亲大人期冀。”

此时的陈卿嗣已无昔日朝廷命官之锋芒,贰内心明白,如果现在不能横下心来,压服文若拜别,本身找不出任何两权的妥当之法。无法下,已是即将朽木的陈卿嗣深沉地望着本身从未宠嬖过的儿子,茫然的神采中难掩凄楚和坚固。对于长史府,对于这个家,陈卿嗣能做的只能如此,他多但愿本身能再活两年,只要两年,将儿子宦途铺满,抱得重孙一二,就足以笑傲地府之下,再无半点遗憾。

“忠承寺距此路途悠远,就算儿骑快马来回,起码也要一整日时候,如果儿明日赶不回交趾,届时城中大乱,不免殃及长史府,父亲又当如何自保?”文若言语冲动道。

“为何?”陈卿嗣眉如勾,目如月,紧跟着问道。

杨氏面额疤痕清楚所现,手掌老茧附着白药,轻抚文若背后刺青,为其止血化瘀,意味深长叹道:“宗族成规,何故扬言,福兮祸兮,祸兮福兮,又有谁能猜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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