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宛筠甫一探出,却见一扎辫子头大汉直窜而来,尖叫一声退步而去。却仍旧被那辫子头连人带鞋拉至身前。
“放开她!老夫放你拜别。”
那辫子头回声,环顾大院,问道:“芥川君,那小鬼在那边?”
那辫子头嘿笑一声,道:“老头,莫非被气傻了?现在人质但是在我手中。”
然那土墙囚笼内“铿锵”之声倒是愈演愈烈。先前芥川所劈那堵墙震颤不止,似有崩塌之意。
福伯冷哼一声,反手将那二忍者吸至身前,道:“如许如何?若不将其放了,你东洋二爹性命难保。”手劲渐重,二忍者立时颤栗不止。
那辫子头干笑一声,道:“老头,我将这女娃放了,你可得取信。”随即摊手放开李宛筠。
不待辫子头出声,福伯右手所提的那人以糟糕汉语道:“梅勒,速将这女的放了。”
“老头!”辫子头暴喝道:“瞧瞧这是谁?”
易筋易髓之说出自道家文籍,即导引之术,比方《易筋经》。然此类导引之术不过道家内所传播的平常吐纳导引功法,各个道派大略皆有其所传的易筋功法,可谓道家站式导引术皆为易筋易髓之法,以此为基罢,为丹道内家工夫之根本,诸如八段锦、六字诀、五禽戏近似。更有传播“一年易气,二年易血,三年易精,四年易脉,五年易髓,六年易骨,七年易筋,八年易发,九年易形”之说。
“咳咳......”那辫子头连咳数声,正欲痛骂,却见院中仅立有一老头,纷杂刀光闪动其周身,想来便是芥川所施,而那小鬼倒是不见踪迹。随即便听得芥川出声道:“梅勒君,速来互助,这老头实在短长。”
福伯捋须笑道:“我中原道家易筋易髓工夫自是分歧凡响,拿出真手腕罢。”
福伯失势不饶人,内气纵横,周身丈许之处草木纷飞,紧接上式,上身左拧后转,回身上撩,青竹短棍撩中左边忍者下巴,直将那人撩飞三丈。随即右脚蹬踹而出,直中右边忍者胸腹,手挽棍花,抢步进身直戳其心窝,一撩即踹,一踹即戳,恰是撩踹点心。后者手捂心口滚落在地。
丹道之功法李煦宁自不能随便传于李家世人,但这吐纳导引,内家工夫倒是可行,故而福伯藉此气力翻了数番。虽瞧不清那芥川究竟隐于那边,但其倒是伤不得福伯涓滴。接连数回合均未见血,一时之间,二人对峙于此。
而屋内李煦宁倒是非常不妙,方才因阳光二现遭那辫子头、芥川等人所扰,所成小药已有不定之势,于下丹田处闹腾不止,只得极力梳理。须知丹道火候为丹道修炼之要要,古云“贤人传药不传火”,李煦宁正处小药合、去处火之时,如此略有差池便将前功尽弃,沦落至再立炉灶,重安鼎炉。
福伯一惊,一招撑舟戳面逼退周身孤魂野鬼,闪身至辫子头数步以外。
福伯大笑,欺身而上,抬手便是三道内气掌印轰出,那惊人之势,直欲将芥川毙于掌下。
李宛筠瞧李煦宁沉于入定当中,本欲按福伯先前之叮嘱阔别此处,却听得屋外那阵阵呼喝混乱之声,念及先前其校友扣问可曾习得工夫,立时萌发前去窥视之筹算,却又很有顾虑,连连顿脚,于原地迟疑很久,终是受不住那猎奇之心,踏着拖鞋便冲至门窗前,探头而望。
却说那土墙囚笼内数人循分不得,纷施手腕朝那土墙砸去,只听一声轰响,那土墙立时四分五裂落得一地碎块,数道身形自其内窜出。
芥川轻斥一声,当即舍弃了那土墙囚笼内数人,指模一掐便将身形匿去。
福伯心道不妙,虽那芥川伤不得其,但如果囚笼内之人脱困,围攻之下倒是休咎难料,当即迸起内气化作气罡,闭目凝神,欲藉气味探查芥川所匿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