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儿眼神一冷,“不知廉耻,你但是在说颜家家风不正?这么吃里扒外,废弛颜家名声,老爷老夫人晓得了也不会护着你!”
不过夫人如许做也好,恰好便宜了她。
也是,本来只是个二等丫环,连能贴身服侍、有头有脸的一等丫环都没有混到,俄然就被老爷收了房,跃上枝头变成了半个主子,另有了专门服侍的人。
“来了,来了!”春姨娘去桌边倒了一杯水,摸了摸温度恰好,才拿到颜书秀身边,慈爱地看着她,“慢点儿喝,别呛着,没人跟你抢。”
颜书秀喝了两口水,有些缓过来了,把杯子放到春姨娘手上,眼圈一红,就又哀哀地哭了起来,“娘,我不要嫁给表哥,我不要嫁给表哥……你们不要把我嫁给表哥……”
春姨娘悄悄拍着颜书秀的后背,心疼地哄着,“乖,秀儿不怕,娘必然不会把你嫁给他的,娘还要给秀儿找个青年才俊做快意郎君呢!秀儿不怕,秀儿不怕……”
春姨娘要去找颜锦丰。
这么想着,佩儿就有些不把春姨娘放在眼里。
春姨娘终究放下了心,看颜书秀睡得正熟,叮嘱丫环好都雅着她,就轻手重脚地退出了房门。
这时,颜书秀恰好烧有些退了,春姨娘表情愈发明媚了。
说完,佩儿“哼”了一声就绕开春姨娘走了。
这女人呀,拉不住夫君的心,再是夫人又能如何样?
佩儿恰是花儿一样的二八韶华,一袭轻浮的绸缎衣穿在身上,色彩是最鲜嫩的翠绿色,正衬得腰如细柳,面若芙蓉,那光滑白嫩的肌肤,的确水润地能掐出水来普通。
春姨娘内心偏疼儿子,但到底女儿也是身上掉下来的肉,说不心疼,那是假的。
在娘家的时候,春姨娘的娘叮嘱了她无数次,“春花儿啊,你表哥现在如何也说也是个官老爷了,你跟了他就是纳福的,但是要记着,这女人家呀,要顺着那些爷们儿们,更何况,你表哥还是个官老爷,你更要打起十二分的谨慎来,别觉着婆婆是你亲姑母,情分更深一点便可劲儿的闹腾着,那样儿你迟早会吃大亏的……”
如何着她和老爷也有着几十年的情分,如何也不是一个小丫环能代替的。
不忍,不就傻得跟夫人一样了么?
大夫说了,秀儿只是一时收到了惊吓,导致的邪风入体,受了些风寒,吃几副药,烧退了就没事了。
饶是春姨娘已经做了半天的心机扶植,仍然内心嫉恨交集。
春姨娘这么一想,内心总算好受点儿了。
但是,颜老夫人竟然以颜府好多年没有孩子的哭声了,直接把佩儿抬成了姨娘。
另一方面则是恨佩儿不要脸,擅自爬上了颜锦丰的床。
不过是之前女儿正烧着,她又有些气颜锦丰又纳新人,才一向没去找他。
眼角眉梢,春情无穷,流暴露实足的张扬和对劲。
还不是夜夜独守空闺,白日捣鼓那些矫情的琴棋书画?
“娘,水……”颜书秀弱弱地唤着。
颜锦丰这两日一向宿在佩儿那边,春姨娘内心多少是有些焦急的。
春姨娘内心清楚,这事儿再如何糟心,她也得忍下来。
春姨娘哼哼道:“姐姐可当不起,我mm要敢这么不知廉耻,必定早就被爹娘勒死喂狗了。”
春姨娘心中也是一阵心疼,瞧瞧自家灵巧敬爱的女儿,被何全贵阿谁牲口吓成了甚么样了!
颜老夫人但是她的远亲姑母,这事儿颜老夫人都不站在她这边,她还能如何跟颜锦丰闹?
她如果夫人,早就想方设法的讨老爷欢心,重新抖出正室的威风了。
这也就罢了,通房丫环又不是没有,这么多年下来,她也不那么计算了。
何全贵的事情闹得全部府不高兴,颜锦丰又纳了个丫环,传闻还被颜老夫人做主抬了姨娘,全部府里都是乱糟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