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呀,拉不住夫君的心,再是夫人又能如何样?
“娘,水……”颜书秀弱弱地唤着。
春姨娘这么一想,内心总算好受点儿了。
颜书秀这一发热,就烧了好几天。
在娘家的时候,春姨娘的娘叮嘱了她无数次,“春花儿啊,你表哥现在如何也说也是个官老爷了,你跟了他就是纳福的,但是要记着,这女人家呀,要顺着那些爷们儿们,更何况,你表哥还是个官老爷,你更要打起十二分的谨慎来,别觉着婆婆是你亲姑母,情分更深一点便可劲儿的闹腾着,那样儿你迟早会吃大亏的……”
春姨娘内心偏疼儿子,但到底女儿也是身上掉下来的肉,说不心疼,那是假的。
她这么年青,今后也少不得能生几个孩子。
“来了,来了!”春姨娘去桌边倒了一杯水,摸了摸温度恰好,才拿到颜书秀身边,慈爱地看着她,“慢点儿喝,别呛着,没人跟你抢。”
那些琴棋书画有甚么用,又不能当饭吃。
以是,颜书雪这两天倒是可贵的清净。
颜书秀喝了两口水,有些缓过来了,把杯子放到春姨娘手上,眼圈一红,就又哀哀地哭了起来,“娘,我不要嫁给表哥,我不要嫁给表哥……你们不要把我嫁给表哥……”
颜老夫人但是她的远亲姑母,这事儿颜老夫人都不站在她这边,她还能如何跟颜锦丰闹?
现在女儿好了,颜锦丰又没有来主动找她,赔罪报歉说软话,春姨娘内心反而开端忐忑。
当初,夫人不就是因为老爷纳了她做贵妾,负气不睬老爷。
要春姨娘说,这大户人野生大的女人,就是瞎矫情。
颜书雪这里的动静儿,是完整没有人重视了。
也是,本来只是个二等丫环,连能贴身服侍、有头有脸的一等丫环都没有混到,俄然就被老爷收了房,跃上枝头变成了半个主子,另有了专门服侍的人。
另有,老爷这两天对她……
还不是夜夜独守空闺,白日捣鼓那些矫情的琴棋书画?
就算春姨娘有一儿一女傍身又如何样?
春姨娘心中大气,这些年来,谁敢这么给她气受!
她一来是颜老夫人的娘家侄女儿,二来曾和颜锦丰青梅竹马。
春姨娘担忧了一起,内心策画着一会儿见了老爷,必然要忍住内心的不快,对佩儿说几句标致的场面话,留下个温婉风雅的形象。
不过是之前女儿正烧着,她又有些气颜锦丰又纳新人,才一向没去找他。
春姨娘看着自家女儿又沉沉地睡去了,悄悄地摸了摸她的额头,已经不太烫了。
如何着她和老爷也有着几十年的情分,如何也不是一个小丫环能代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