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才刚起了个头，九悦就“哎呀呀呀”地打断了紫薇真人。
“你没用灵力，我也没用灵力，承甚么让，”钱公公弓着腰咳嗽了几声，“后生可畏，咱家观你的剑意，很有几分昔日顾风云的影子。罢罢罢！”他颤巍巍地转过身，伛偻的背影看了让人忍不住想去扶一把，“咱家之前欠过他银子，明天看你扎眼，便饶过你。”
“你师父是谁？”钱公公的剑歪倾斜斜地在剑光中传来插去，看似游刃不足，压在心头的震惊之意倒是越来越浓。
弓弩手平分出一条门路，走出一个老寺人。本来那漫天箭雨不过是想迟延些时候。
“嗯……是吗？”千浔话也说得有些含含混糊了。
“要明白干甚么，走啦！”九悦扯了扯千浔的袖子，恶狠狠地瞟了他一样，“难不成你明天还没有待够？”
“才不是过奖呢，师兄就是很短长嘛！”九悦玩千浔的耳朵玩得正努力，俄然停了手，笑嘻嘻地摸了摸千浔的脸，“哈哈哈，师兄，才夸你几句，你的脸就这么红了。”
……
千浔反手挽起千万朵剑花，天空中顿时流光飞舞。
“我不明白。”千浔面无神采地望着玉宁公主，一字一句，字字生硬。
但今后今后，九悦就再也不思疑顾风云的短长了。
玉宁公主呆了半晌，一言不发地走进府门。
“小丫头，”钱公公稳住了脚步，侧着头咧了咧嘴，“你这是想绊咱家一跤？”
“九悦，退下！”千浔把九悦往中间一推，眸光一凝，剑锋行云流水地一轮，在空中虚划了个半弧，把钱公公的剑尖弹开。
九悦讪讪地收回悄悄放在钱公公身后的腿，却也理直气壮，正气凛然，“是你以大欺小在先！”
有一次，九悦终究忍不住发问，“那顾风云当真的有那么短长吗？”
“固然我还是有点怪你，”九悦朝玉宁公主挥挥手，“不过这事就到此为止了！”
“师父您不必妄自陋劣，世上无难事只怕故意人，勤能补拙，您好好修炼，今后必然也能有一番成绩！”九悦一边说着，一边不动声色地后退，后退，后退到门槛处，然后一溜烟地跑了。
他接的下一句倒是，“只是实在不晓得这府上有谁是咱家的敌手。”
只听“叮”的一声，一声令人牙酸耳麻的金石摩擦声，千浔的剑尖刺上了一块金黄的圆形盾牌。
“你不会就是公主府上的第一妙手吧？”九悦吐了吐舌头，她很思疑老寺人那枯瘦的胳膊能不能提得起剑。
“咦？但是阿谁老头说你的剑意很有几分昔日顾风云的影子，”九悦趴在千浔的背上，手指不循分地捏了捏千浔的耳朵，看着千浔的耳朵刹时变红，终究没忍住“咯咯咯”的笑了起来，“顾风云诶，‘剑圣’顾风云诶，师父每天夸的阿谁顾风云诶！”
“久仰‘剑圣’威名，只恨未曾会面。”千浔的脸上沁出薄薄的汗珠，却也分毫不让，一边答一边挺剑一剑连着一剑，每一剑满是霸道无双的攻招。
只剩了“噼里啪啦”不知是甚么陶瓷器皿打落碎裂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