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萧聚霜嘿嘿奸笑道:“都给我躺下吧!”
庙顶之上有一人疾如暴风般飞入场中,挡在孟东庭之前,只见来人身材胖大,碧眼虬髯,胡子另有些焦黄,穿的也是一身皂裳,脚踏十方鞋,手中擎着一把长剑,对着萧聚霜瞋目而视。
打过四十余合,萧聚霜左支右绌已垂垂闪现败像,不出十招,必定要大败亏输。
欧阳北心中一片骇然,仓猝低头去看,却见软索之上充满细细的白霜,右手之上也未能幸免。直到此时,他才明白此人和他的剑法为何名叫聚霜,本来真是能够借助剑将阴寒的内力堆积到敌手身上,进而克敌制胜,幸亏本身内力修为不弱,不然这只右臂当场就要废掉。
天师教众羽士见欧阳北受伤,纷繁仗长剑向萧聚霜身上劈砍。
陈道铉一见之下,不由心中大喜,来的不是别人,恰是本身的师弟“火德真人”张道炎。
甫一接招,萧聚霜就感受此次本身真不该该和他脱手,他不晓得张道炎习练的那是五行剑法中的火剑,讲究的是乃至纯至阳的内力为根本,和他至阴至柔的阴寒内劲恰好相克。是以就算萧聚霜在剑招上能够迭出奇招,但是却在剑术的底子上到处被压抑,难有寸进之功。
听到来人说话,萧聚霜心中狂喜,晓得掌门师兄驾临,那是万事不愁了。
那声音老远传来,听着虽不甚清脆,却字字让人听来得清楚,仿佛就在耳边说话普通,明显来人内功深厚,恐还在陈道铉之上。世人只见一个4、五十岁年纪的中年文士,红色长衫,头戴方巾,腰间佩剑,手摇折扇,从众官差身后缓缓走来,固然人到中年,但浑身高低仍然透出一股说不出的超脱萧洒。
萧聚霜气的鼻子差点歪了,恶狠狠道:“那好,既然你不肯说,那爷爷就成全了你,让你做个知名鬼。”说罢,剑光一闪,“聚霜”再次脱手。
陈道铉却在一旁亲眼目睹了那中年文士的身法,心道:“这东海剑派的掌门毕竟还是来了!并且看他身法,这些年来手上果然又下了一番苦工。”
萧聚霜兀自还在苦苦支撑,忽听得远处传来一清和的声音道:“陈、张二位真人,别来无恙啊!可贵你我之间还能有缘相见,却又为安在此动上手了?”
萧聚霜脸上的肉嘿嘿两跳,道:“我甚么我,要不是你这小子一旁叽歪,欧阳北早就把东西双手奉上,还用得着我们如此吃力,看来要给你小子留点暗号才行。”说罢挺剑便向孟东庭刺去。
一旁的洪天霁看得满心焦心,想起临解缆前三师弟在掌门师兄面前夸下海口,说此次出马必然手到擒来,届时筹办好庆功宴便是。谁知本日本身断剑在先,师弟到处受制于人在后。此次如果白手归去,如何向掌门师兄交代?
张道炎哈哈大笑一阵,道:“狗贼,就凭你这下三滥的德行,还不配晓得道爷我的名字。”
张道炎却只当没闻声,手上反而加劲,催动剑网如大风车般砸向萧聚霜。
萧聚霜有些着恼,嘴里骂道:“臭小子,既然你不要命了,那我这就成全你!”说罢内力贯于剑尖,往孟东庭的脑袋便刺去。
眼看剑尖就要贴上孟东庭的头皮,俄然又是一片乌黑的物件飞了过来,紧接着“啪”、“哗啦”两声,又是一片房瓦,把萧聚霜的剑一下子给打得偏了。孟东庭一下子扑空,却又收不住脚,吭的一声抢倒在地,狼狈不堪。
瞬息之间,欧阳北和众青年羽士都中招躺倒,临时落空了行动才气,看来只能引颈就戮,如同待宰的羔羊般单等着萧聚霜这个屠夫动手。
陈道铉无法,只好再行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