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南星见胜负已分,便也落下地来。
兰芝急道:“欧阳大爷快不成了!你从速求求你朋友,请她赐下解药吧!”
谢雕翎倒是个沉稳之人,他见“剑神”举剑在手,忍不住暗自心惊。他与萧克寒了解甚久,深知他武功秘闻,此人近年功力大进,便是与江湖第一流妙手过招,等闲也是不消兵刃,此时如果拔剑出招,必定是石破天惊的能力,当下暗自运气,不管如何都要挡下他乖戾的一击。
李南星替他拢了拢衣衿,感喟一声,便自奔离墓碑。
姜擒虎仓猝跪下,说道:“懦夫饶命!”
谢雕翎冷冷隧道:“萧掌门既然驾临‘王公坟’,不但是为了会一会我吧。”
束红云尖声道:“你干甚么拦我!”身影一闪,与姚广打了起来。
忽听一声长笑,一人从树后转了出来,只见他迈着四方步子,好似个教书先生,满面浅笑地看着世人,倒是东海派掌门“剑神”萧克寒。
兰芝见李南星一昧向束红云奉迎,内心又气又妒,顿时叫道:“不能饶她,明天定要为师叔报仇!”
姜擒虎听他这么一说,心下凉了半截,暗自谩骂道:“这姓萧的真是混蛋,明显看到了我,还说出这等话来!只要我彻夜活得性命,定要把他整得死去活来,不然出不了这口恶气。”
说着拱手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诸位再见了。”他固然大敌当前,却还是闲适萧洒,只见他缓缓回身拜别,涓滴不以劲敌为惧。
忽听前头传来一声长笑,跟着一人朗声说道:“自古以来,偷人东西便是贼,抢人东西便是盗,又偷又抢、又杀又奸的,我们统称叫做禽兽!姓卓的禽兽,你可给我站住了!”
谢雕翎哈哈大笑,说道:“失算啊失算!想不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却让萧掌门捡了个便宜。”
刘道坤大惊失容,所谓“剑神”出剑必有所斩获,看来彻夜之战,必然出色绝伦。
欧阳北此时神智全失,只紧闭双眼,喘气不休。
他两人说话之间,只见几人快步走下山丘,当前一人身材略胖,恰是姚广,另一人身材矮小,倒是刘道坤。
但转念又想道:“火烧眉毛了,我怎地还想害人,还是先保命要紧。看来这批强盗不杀我决不甘心,这该如何办?”当下烦躁不已,摆布探看有无逃生之路。
一旁白梅听了这话,只哼了一声,冷冷隧道:“我看她对你很成心机哪!如何不是朋友呢?”
姚广喝道:“妖妇还在那里废话甚么?快快束手就缚,我能够饶你不死!”
他不知树后那人是敌是友,赶紧对谢雕翎一拱手道:“谢兄技艺超绝,鄙人大开眼界,佩服佩服。还请赐还鄙人的物事。”想来清风寨之人豪放磊落,应不至食言侵犯,便从速敲砖定脚,以免夜长梦多。
萧克寒躬身哈腰,只见精光暴闪而过,长剑已然离鞘。
萧克寒不动声色,淡淡隧道:“素闻徐州清风寨‘红脸李广’谢雕翎箭法通神,彻夜本座‘剑神’赶上‘箭神’,不成交臂失之。”他这几句话说得谦抑慎重,仿佛认得谢雕翎普通。
萧克寒微微一笑,说道:“本来是李大人啊!大人要我留动手上的东西,倒是凭甚么?就凭手上那把长剑吗?”李南星一怔,晓得本身的武功与萧克寒相距甚远,只怕不但拦他不住,另有性命之忧,竟为之结舌。
束红云见姚广缠住了本身,一双肉掌咄咄进逼,如何腾得脱手来取解药,忍不住骂道:“你这位朋友一见面就脱手打人,却要我如何帮你,快叫他退开了!”
刘道坤点头道:“欧阳校尉中毒已深,性命垂死,师弟可找到解药了?”
这萧克寒确切是一代宗师的气势,先视三千雄师如泥尘,后视李南星手中长剑如粪土,直是傲岸绝伦、傲视天下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