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两人说话之间,只见几人快步走下山丘,当前一人身材略胖,恰是姚广,另一人身材矮小,倒是刘道坤。
刘铁柱一旁跳了出来,拦住来路,嘲笑道:“你这狗官想要逃脱么?先要问问爷爷承诺不承诺!”
他解开腰间环扣,举起手上长剑,只见那剑黑漆古拙,窄薄削长,看来是他惯用的配剑。
何道洪大声道:“奸佞小人的毒药,只怕还难堪不了老道!姓萧的,你别顾摆布而言他,本日狭路相逢,那是再好不过,也免得老道千里驰驱,上你的贼窝去揪你出来!”
谢雕翎身中数脚,先行坠地。
李南星替他拢了拢衣衿,感喟一声,便自奔离墓碑。
目睹刘铁柱与姜擒虎打了起来,束红云心中一喜,便想顺势逃脱。姚广几个纵跃,将她拦在道上,喝道:“你这贱女人,本日若不交出解药,休想活得性命!”他运起“混元一气掌”,猛往束红云的脑门击去。
萧克寒淡淡一笑,说道:“我自神功初成以来,已有三年未曾用剑,不知功力还剩几成?”
萧克寒偶然与他相拼。他彻夜前来此地,只是为了劫夺盐引,此时东西到手,便想抽身走人,当下笑道:“彻夜也是有缘,与诸位在此相会,本座已拿到盐引,算是一偿夙愿。谢寨主今后若想与本座较量,鄙人安闲东海相候便了。”
刘铁柱怒喝道:“你这王八蛋无耻至极!纳命来吧!”举起大刀,独自往姜擒虎身上砍落。
谢雕翎凝睇萧克寒,冷冷隧道:“萧掌门,你若不交脱手中的东西,只怕你彻夜不能生离此处。”
一旁白梅听了这话,只哼了一声,冷冷隧道:“我看她对你很成心机哪!如何不是朋友呢?”
李南星点了点头,仓猝往山丘上奔去,只见欧阳北裹在一张厚厚的毛毯里,面色发黑,满身生硬,一条命已经去了七八成,看来撑不了多久。
萧克寒躬身哈腰,只见精光暴闪而过,长剑已然离鞘。
这下大出世人料想。李南星见得此人,心中只是叫苦,只见萧克寒徐行向他走来,李南星吃过他的苦头,不知他意欲如何,赶紧今后退了一大步。
刘道坤深怕师弟中毒后功力不纯,挡不住萧克寒凌厉的剑法,赶紧上前,将何道洪护在身后。待见了谢雕翎的架式,心下暗赞道:“此人不知是何来源,武功大是不凡,这等技艺当与萧克寒一拼。”
萧克寒不动声色,淡淡隧道:“素闻徐州清风寨‘红脸李广’谢雕翎箭法通神,彻夜本座‘剑神’赶上‘箭神’,不成交臂失之。”他这几句话说得谦抑慎重,仿佛认得谢雕翎普通。
谢雕翎哈哈大笑,说道:“失算啊失算!想不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却让萧掌门捡了个便宜。”
萧克寒微微一笑,说道:“本来是李大人啊!大人要我留动手上的东西,倒是凭甚么?就凭手上那把长剑吗?”李南星一怔,晓得本身的武功与萧克寒相距甚远,只怕不但拦他不住,另有性命之忧,竟为之结舌。
忽听前头传来一声长笑,跟着一人朗声说道:“自古以来,偷人东西便是贼,抢人东西便是盗,又偷又抢、又杀又奸的,我们统称叫做禽兽!姓卓的禽兽,你可给我站住了!”
忽听一声长笑,一人从树后转了出来,只见他迈着四方步子,好似个教书先生,满面浅笑地看着世人,倒是东海派掌门“剑神”萧克寒。
欧阳北此时神智全失,只紧闭双眼,喘气不休。
李南星见底下乱成一片,姚广更与千手女娲打做一团,当即叫道:“千手女娲,我这位朋友不成了,你先把解药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