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钟汉殇长得五大三粗,一副狂莽鲁撞模样,可心机却最是细致,本来看韩箫默护在我身前另有点儿踌躇,猜不透我究竟是甚么人物,以是这钟汉殇大巴掌伸出来也只是恐吓我,并没真得抓下来,可现在白夜默许,他这本来恐吓人的一巴掌却顿时抓起,五根仿佛胡萝卜一样的手指上青筋绷起,皮肤大要炸起一片精密仿佛铁蚕豆一样的小疙瘩,指甲探出足有三寸多长,闪着青玄色彩,最可骇的是指甲弹出竟铿锵有声,豁然金铁打成的一样。
人都说攥铁如泥是神仙手腕,可诸位要晓得这钟汉殇的皮肉筋骨比特种钢还要坚固,竟然被我顺手一捏成了血肉烂泥,如果我当时本身看到,估计都要惊掉下巴。
“噗呲!”
说脱手就脱手,钟汉殇说着葵扇一样的大手已经抓了过来,那五根指头根根仿佛胡萝卜,巴掌伸开都能抓下我全部脑袋,他这一巴掌真抓进我心窝里,估计半边肋扇都得要扯下来。
“杀了他!杀了他!杀杀杀…杀杀杀…杀!”仿佛我的心头响起一个声音,陌生中又非常熟谙,感受就像是另一个本身在吼怒,然后就是无边的暗中,我感受本身的灵魂在刹时被从身材里抽离出去,“我这是死了吗?”
而钟汉殇的五根手指已经完整插进了我的胸腔中,五指收拢一握,就要把我心脏给扯出来。
紧跟这为首之人的是一个瘦子,看体型身高也就一米七摆布,可横了下也得一米七,厚度也将近一米七,不细心看就跟一个风雅块儿放在地上一样,更好笑的此人原本身材也能委偏言得上是魁伟,可恰好穿戴一身小了一号的皂青衣服,衣袖裤腿都紧紧勒在肉里,手脚都露在内里,大肚皮挺着就跟着十月怀胎的妊妇普通无二,手里胡哒着一把大葵扇。
有眼垂血泪的白衣美妇,也有只剩一颗头颅的狰狞男人,又脑袋巨大仿佛磨盘的可骇娃娃,也有一脸笑容的耄耋老朽,千奇百怪,堵满了半空,千奇百怪无所不有。
“你的工夫还上不得台面,如何也要来送命?”看动手持一对点头,咬牙切齿要跟我冒死的蓝采和,只是冷酷一笑,看着他身后一字排开的七人,“哈哈,看来是要一起上了,不过你们少了一个,八卦不全,斗罡难成,又有何用?”
不得不说钟汉殇也是硬骨头,右手手腕血肉攥成肉泥,骨头都成了渣子,愣是哼都没哼一声,一双阴鸷眼睛死死盯着我,左手抄起大葵扇猛的当头拍了下来。
“姥姥的,命是我的,老子还不想死呢!”眼看着五把匕首一样的指甲已经刺进皮肤,鲜血横流,狠恶的痛苦另有前所未有的惊骇让我前所未有的气愤。
【第一卷第四十九章】鬼八仙
芭蕉扇带起一片罡风利刃,站的稍近些的白夜、玉残荷、白晓月三人暴退,只听咔嚓声响做一片,下方精钢打造的矛尖被切黄瓜一样斩成无数段,周遭墙壁也跟着遭殃,石屑纷飞,一道道庞大可骇裂缝劈在墙上,瞬息间石壁便被生生削掉将近两寸。
我被韩箫默抓在手里,他的一举一动天然看得清楚,顺着他目光看去,那白夜竟然嘴角噙着甜甜浅笑,既不点头是又不点头,看意义竟然是默许了。
“我们八人同气连枝,同进同退,同生共死,明天就算是算死在你手上,也得拼个鱼死网破!”一个站在最后,一身大红莽龙袍,头戴乌纱帽,度量象牙护板的中年人说道,此人长得倒是一副好皮郛,面如冠玉,三缕短墨髯,卧蚕眉,丹凤眼,说话中气很足,声声仿佛庙里的铜钟,掷地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