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二人的模样,也不像是主仆,到底哪个才是呢?
周伯却没有接着问林寻,而是眼角绽放一缕笑,看着面前这二位女人,缓缓点了点头。
“您放心,师姐她……她有事在身,过几个月再返来。我娘呢?她在那边,是不是晓得我们本日返来?”
“寻公子啊,你可算返来啦!”他颤声道,一字一句都饱蘸力道,“两年了,两年了啊!寻公子,你竟安然无恙,长大了,公子的确长大了。对了,你……你姐呢?林落她……”
周伯挺直身子,摇了点头,闭着双唇将他打量一番,“不像。寻公子,你看着,比两年前像个大人了,只是略有肥胖些……不知夫人看了,会不会心疼。”说罢,他哈哈笑了,“行了,公子就放心吧,你娘不会怪你的,你就放心去吧。”
“公子莫急,夫人正在佛堂念佛,半个时候就会出来。”周伯平平了很多,“另有,夫人让老身奉告你,客人来了以后,先随老身去堂屋歇着。夫人要伶仃见你,寻公子,你还是先去夫人房里等待吧。至于这二位女人,就跟老身来吧。”
“小女姓唐,名谷溪。”唐谷溪道,看着铃儿不说话,便替她做了先容,“这位姓谢,叫铃儿,我们都喊她铃儿。”
唐谷溪和铃儿踏进林宅时,看到面前宽广的天井,不由连连咂舌,赞叹不已。倒不是说内里屋舍多么华丽,乃至底子称不上华丽,只是普通人家的铺陈格式罢了,但是有一点却极其分歧,此中的院落――特别正对大门的院落,极其宽广,竟像个练武场。
一阵风掠过天井,院子内的竹叶微微摆动,纵是在南边,也抵挡不住夏季的寒意。三人紧了紧衣裳,就要向内里走。
阿谁被称作“周伯”的人来到林寻跟前,并未答话,而是先在他脸上细细凝睇了一番,仿佛要把他看破,衰老的面上有说不出的欣喜和冲动。
周伯没有说话,深沉的眸子在她脸上稍作停顿,便移开了目光。嘴角一向带着含蓄而睿智的笑,固然穿戴朴实身材矮小,但竟像个深藏不漏的智者一样。
他把目光移向林寻身后,在唐谷溪和铃儿脸上凝睇了一番。铃儿和唐谷溪见状,忙给周伯行了礼。
唐谷溪点了点头,“有劳老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