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心中又生起一股寒意,那种挫败感再次袭来,令他顿感浑身有力,满目萧然。
听到此话,大王眸光一阵乱颤,凝睇着脚边的若萱,脸部变成酱紫,微微抽动着,不发一言。
“父王……”就在这难堪时候,若萱俄然跪着走上前去,伸手抓住了大王的黄袍,眸中泪光点点,面庞凄楚萧瑟,“父王,求您了……您看,齐哥哥已故意上人,齐昭将军为凉禹报效多年,他就只要这一个儿子,您怎忍心让大将军看着齐哥哥悲伤而失落呢?您这不是伤了天底下的为父之心吗?父王……”
“父王,您可否听儿臣一句话?”待大王停歇了半分以后,苏宸抬头看着父王,乌黑的眸子里尽是竭诚,目光紧舒展在他的脸上,一动不动。
一旁的窦王妃不由再次将目光转向了这位陌生女子,如若不是有身份的人,定是不敢这么开口和大王说话的。
大王阴冷地看着他,神采愠怒,最后才叹了口气,嗓间挤出两个字:“你说。”
“谁家的女儿……”苏宸喃喃着,考虑着该如何答复,才气既不将林落供出来又能将此事圆畴昔,不知不觉憋红了脸。
“你是说,齐煜已有了心仪之人?”大王更加吃惊了,声音再度扬起,神采怔然,“是……谁家的女儿?”
六七年畴昔,当初阿谁言辞狠恶、手足无措的孩子,现在也在疆场和光阴当中,变得成熟慎重多了。晓得在他父王面前该如何办事,如何进言,才气获得最好效果。赋性自是没变,可办事体例却大有窜改。而现现在大王正视苏宸,她身为后宫妃子不是看不出来,悄悄在心底为他感到光荣,也为逝去的王后姐姐感到心安。
“……是,儿臣……是见过……”
但是大王却慎重其事地点了点头,仿佛在咀嚼回味她的话,“齐煜也是个有情之人啊,难能宝贵,难能宝贵……这么说,他的‘私事’,你们几个也都晓得了?”
“你是说,齐煜对萱儿也毫偶然意?”大王微微错愕,仿佛从未想到过这一点,“但是当初,你们不是……那他四年前为何不早提出贰言?”
唐谷溪站在他身后,看到他的难色,心中忐忑不安。她眸子略略转动,两手紧攥了衣角,冥思一刻,俄然跪在了苏宸身边,说道:“大王,实在齐煜的心上人……是他多年前一个老友,那女子现在不在凉禹,可却与他商定,五年以内返来赴约。少将军情深义重,天然肯等上这几年了,并且也不肯此事为外人所叨扰,大将军对此亦不说二话,是以大王……也不要……过问了吧?”
对于齐煜觉得父王醉酒之言并不成信的设法,他自是不会说出。道完这些,苏宸微低下了头,心中有淡淡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