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落,信呢?”她站在了林落面前,红着眼眶。
“你骗骗我也好,玩弄我也好,就是别对我说实话。”她的声音在颤抖,深吸了一口气,泪水充满脸颊,悲怆而又绝望隧道,“如何会如许呢?明显……明显已经找到解药了,三年了……三年了啊!秉风哥哥,你都对峙下来了,为何就不能……不能再多对峙几天呢?这就是寒毒症的解药,你吃了就会没事的……都已经在我手里了,都已经在我手里了……”
林寻心中沉闷不已,可却再也不知该说甚么,便垂下头来,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泪珠一颗颗落在信纸之上,很快便将信纸浸湿,墨渍晕染开来。她手里紧攥着这张薄纸,手心微微发着汗,一手抓在中间的烛台上,腾跃的火苗从她的指间穿过,她却全然无知觉普通,身子渐渐弯了下去。
“如果,你是为了禁止我彻夜前去,就编的这个大话……林寻,我会等返来再找你算账的!”她恶狠狠地瞪向他,眸中燃起一团气愤,捏紧了缰绳,就要将马头调转归去。
林落眸光微颤,谛视着她的脸颊,咽了口唾液,拉着她转过身就往营帐内走。走至桌案中间,她拿起桌上那略微皱褶的信纸,缓缓递到了她面前。
唐谷溪背对着他,还是一言不发。
一个回身便向前走去,手中的烛泪被她摔在地上,分为两瓣。刚一撩开帘子,劈面就撞上了林寻。
营帐以外,荒地上篝火殆尽,烟雾袅袅,猩红色的火光在烧尽的柴木上苟延残喘,发着微小的奄奄一息的星光。围在火堆中间的兵士越来越少,垂垂地都走入营帐当中,安息入眠了。
林寻望着她的背影,在夜色下显得如此萧瑟落寞。隔了半晌,他模糊看到唐谷溪的身材在微微颤抖,她的双肩颤栗着,可就是不发作声音来。
林寻一看,仓猝将桌案上的烛台夺了畴昔,才不导致她的手指被烫伤。
武贲军驻扎的虎帐内,林落在帐内盘桓不定,烛台上的烛火已经燃烧殆尽了,她焦灼不安地望了一眼,回身就换上了新的蜡烛。
“就在你以后不久,一个兵士便闯进了帐中,手上拿着的……就是邹先生给你的来信。”林寻淡淡说,面色凝重,“我晓得你很难接管,但是……但是我必须说出来,不能让你白跑一趟。并且……并且你师父也说了,他不会派人去驿站接药的,也警告你……不要返来。”
“林寻,”唐谷溪的嗓音略带沙哑,“林寻,你……你为何就不能骗骗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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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究,唐谷溪拿过了信纸,跟着纸张靠近她面前的同时,眸中的泪终究再次掉了下来,仿佛豆大。手中白纸黑字,邹黎的语气平平悲戚,笔迹清楚有力,将前前后后的事娓娓道来,字字如针,句句成剑,直直刺入了她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