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不讽诵,壮非论议,虽可,未成也。
学问不厌,好士不倦,是天府也。
上好义,则民闇饰矣!上好富,则民死利矣!二者治乱之衢也。民语曰:“欲富乎?忍耻矣!倾绝矣!绝故旧矣!与义分背矣!”上好富,则群众之行如此,安得稳定!
善学者尽其理,善行者究其难。
言而不称师谓之畔,教而不称师谓之倍。倍畔之人,明君不内,朝士大夫遇诸涂不与言。
齐人欲伐鲁,忌卞庄子,不敢过卞。晋人欲伐卫,畏子路,不敢过蒲。
古者匹夫五十而士。天子诸侯子十九而冠,冠而听治,其教至也。
惟惟而亡者,诽也;博而穷者,訾也;清之而俞浊者,口也。
君子隘穷而不失,劳倦而不苟,临磨难而不忘细席之言。岁不寒无以知松柏,事不难无以知君子无日不在是。
君子进则益上之誉,而损下之忧。不能而居之,诬也;无益而厚受之,窃也。学者非必为仕,而仕者必如学。
国将兴,必贵师而重傅,贵师而重傅,则法度存。国将衰,必贱师而轻傅;贱师而轻傅,则人有快;人有快则法度坏。
语曰:“流丸止于瓯臾,流言止于知者。”此家言邪说之以是恶儒者也。是非疑,则度之以远事,验之以近物,参之以平心,流言止焉,恶言死焉。
国法禁拾遗,恶民之串以无分得也,有夫分义,则容天下而治;无分义,则一妻一妾而乱。
诰誓不及五帝,盟诅不及三王,交质子不及五伯。
主道知人,臣道知事。故舜之治天下,不以事诏而万物成。农精于田,而不成觉得田师,工贾亦然。
仁义礼善之于人也,辟之若货财粟米之于家也,多有之者富,少有之者贫,至无有者穷。故大者不能,小者不为,是弃国捐身之道也。
无用吾之所短,遇人之所长。故塞而避所短,移而从所仕。疏知而犯警,辨察而操僻,勇果而无礼,君子之所仇恨也。
言之信者,在乎区盖之间。疑则不言,未问则不言。
君子疑则不言,未问则不言,道远日趋矣。
多知而无亲,博学而无方,好多而无定者,君子不与。
君子之学如蜕,幡然迁之。故其行效,其立效,其置色彩、出辞气效。无留善,无宿问。
不自嗛其行者,言滥过。古之贤人,贱为布衣,贫为匹夫,食则饘粥不敷,衣则竖褐不完;但是非礼不进,非义不受,安取此?
“义”与“利”者,人之所两有也。虽尧舜不能去民之欲利;但是能使其欲利不克其好义也。虽桀纣不能去民之好义;但是能使其好义不堪其欲利也。故义胜利者为治世,利克义者为乱世。上重义则义克利,上厚利则利克义。故天子不言多少,诸侯不言短长,大夫不言得丧,士不通货财。有国之君不息牛羊,错质之臣不息鸡豚,冢卿不修币,大夫不为场园,从士以上皆羞利而不与民争业,乐分施而耻积藏;然故民不困财,贫窭者有所窜其手。
以贤易不肖,不待卜而后知吉。以治伐乱,不待战而后知克。
知者明于事,达于数,不成以不诚事也。故曰:“君子难说,说之不以道,不说也。”
君子壹教,弟子壹学,亟成。
雨小,汉故潜。夫尽小者大,积微者箸,德至者光彩洽,行尽而声问远,小人不诚于内而求之于外。
蓝苴路作,似知而非。脆弱易夺,似仁而非。悍戆好斗,似勇而非。
不知而问尧舜,无有而求天府。——曰:先王之道,则尧舜已;六贰之博,则天府已。
汤旱而祷曰:“政不节与?使民疾与?何故不雨至斯极也!宫室荣与?妇谒盛与?何故不雨至斯之极也!苞苴行与?谗夫兴与?何故不雨至斯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