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别人的说法,我想晓得的是你的观点?”
三姨太是慢性子,跟着她时候长了,兰蕊也变得温和文静。
兰蕊剪去那一截燃败的灯芯,烛火重新敞亮起来,她悄悄走回原位,跪下,理线。
“哦,如何个不一样法?说来听听。”
一个大大的烛花已经烧焦,浓烈的蜡油味在氛围里弥散。
“奴婢,”她有过一点点踌躇,不过很快就豁然,“奴婢和他们有些不太一样。”
兰蕊不消思考,早就熟烂于心,“七年了,我分给姨太太的时候才十一岁,当时候太小了,鼻涕还擦不洁净呢,走了的兰心姐姐嫌我倒霉索,老是打我,有一回被你撞见,当时候你汲引我进屋里服侍,还为我改了名字。”
三姨太的脸在灯影里一明一暗,“兰蕊,你感觉大太太这小我,如何?”
略一深思,“我会叮咛李妈,把那药婆子和小丁儿都换了,分到上面田庄去干粗活儿。新汲引一个药婆子上来,奉告她服侍警省着点儿,别觉得我菩萨心肠好说话便能够由得她们随便。别给脸不要脸。到时候谁脸上都欠都雅。”
绿泥香醉人的香味在氛围里逸散,连氛围都变得迷离而微醺,兰灵和兰云不敢逗留,赶快退出门,躲进中间的暖阁里随时恭候。
“兰蕊,你跟着我服侍几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