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何烈一张本来喝得赤红的脸,顿时就变得煞白一片,一身盗汗自后背排泄,酒,也醒了大半。
何烈一脸不屑,轻视地向满脸毛大叔一问。
来时没带外出随行的那二十名东厂锦衣卫。
“尔等,放下兵器,不然,全都砍头!”
离风又是一声暴喝。
进入营区正门后,策马直奔营区批示厅。
看到有大小将领们涌向这边,离风拔高了声音,愠怒道:“当年本宫被册封为太子时,父皇早已经将圣旨昭告天下,而眼下,本宫替父皇代行监国权,见本宫如见父皇,作为父皇的千羽军统领,竟然敢不认本宫,如何,你这是要造反吗?”
“叛军之首何烈,聚众谋反,按律将灭三族。”
“那本宫就明天会会这个何烈?”
“你们,都将被问斩!”
紧接着,何烈的几名卫兵,簇拥而至,齐刷刷把佩刀架在佥事脖子上。
闻着何烈披收回来的浓烈酒气,离风眼里顿时杀机闪过。
如果罪名建立,他们这些人都得军法问斩!
一名佥事前是一愣,再是一惊,然后是一喜,向满脸毛大叔抱拳道:“末将见过荆副统领。”
这货还不是很怂,摆出一副笃定的模样,不卑不亢地说道:“帝国律制,凡是皇嗣,若无圣上手谕,不获得虎帐,不得私交武将,末将绝无不臣之心,只是职务在身,按律办事罢了。”
面前人数倒是很多,将领加上兵士,足有百人之多。
“来人!”
离风也是,闻言后笑了起来,固然在笑,可眼神里的杀机已经沸腾。
离风目光凌厉,冷冷扫视一圈大厅内里围着的大小将领们。
“刷……”
“都聋了?”
“荆奎听令!”
此言一出,满场哗然。
“何烈,本宫来你这千羽军大营,还要带着父皇册封本宫的圣旨不成?”
但这些人脸上各俱神采,就是没有人站出来履行离风的旨意。
只要满脸毛大叔一人跟着。
他妈的!
满脸毛大叔答非所问,往中间一站,把离风让在前面。
“荆奎见过千羽军何统领!”
离风面上一尬,眼里顿时寒芒一闪,怒道:“何烈,你可知罪?”
一名酒气汹汹,虎背熊腰的中年男人,走出大厅,瞪着一双赤红的眼睛看向离风二人。
满脸毛大叔就像无事人一样,笃定得就像一尊石像。
“太子殿下驾到南大营,观察千羽军军务,还不从速拜见?”
离风没有直接申明目标,没有向满脸毛大叔提及要找桑庭石的事。
南大营全部营区,分东西南北四周。
从离风口中的“砍”字落地,到何烈项上的人头落地,前后也不过两息时候。
“你,就是阿谁在此地带过兵的前副统领荆奎?”
只要方才的佥事看到苗头不对,硬开端皮,把心一横,从一名兵士手里拽过一根军棍,吼道:“何烈,还不趴下受刑?”
满脸毛大叔怀里揣着的那面牌子,可真是无所不能。
那根军棍,也脱手而飞。
旗号猎猎,哨塔矗立。
如此定义,后退了三步的大小将领和兵士们,神情顷刻就严峻了起来。
“好一个按律办事!”
堂堂监国太子,喊破了嗓子,也不见一兵一卒来履行号令。
佥事的话刚一落,何烈冷不防抬腿一踹,就把佥事一脚踹了个抬头朝天。
“那好!”
满脸毛大叔看都没看倒地的何烈一眼,而是把目光投向那些将士们,大吼着让他们放下兵器。
“好大的胆量!”
无人行刑的何烈,面露不屑之色,笃定道:“末姑息是有错误,也得兵部发落,你就是太子,也无权干与军中事件。”
谁来履行这个惩罚?
但此时,还是无人上前将何烈拿下。
满脸毛大叔见到来人,微微拱手一礼,然后又道:“荆奎故地重游,带有京畿特行令牌,也算不上是擅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