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两人吃过腊八粥,帮薛氏清算碗筷打扫了院子,才不紧不慢地出了门。
此时,后街的胡孀妇家里,田二胖正吸着鼻子哭诉,“……他得了炒栗子,一个屋子里住的十小我都给了,唯独略过我。他家里还送去新鞋子和新棉袄,他说他爹比来买卖好,给家里人都添置了衣裳,等回家还能每天吃肉……你不是说严家小子的爹就是我的爹,凭甚么他能有新衣裳我就非得穿褴褛,他能吃肉我连汤都喝不上?他还骂我没爹养没爹教,娘,你可得替我做主。”
看着他诚恳浑厚的模样,又想起严青旻思疑核阅的目光,严清怡摇点头,密切地揽过他,低声道:“这事儿你知我知,谁都别奉告,阿旻也不奉告……我又做了些绢花,明儿我们先去文庙街,然后到水井胡同。”
薛氏见到他就没移开眸子,高低摆布细心看了个遍,幸亏严青昊脸儿虽变黑了,倒是没带伤,连处青紫都没有。
砚是易水砚,墨是松烟墨,有大小两种羊毫架在湘妃竹的笔山上,中间摆着竹根雕的笔洗。
严清怡并不嫌少,归合法得是活当,半年以内能够赎还。
姐弟俩有说有笑,欢乐不竭。
袁秀才约莫着纸的是非,问道:“要五言联还是七言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