粘腻、潮湿,还带着一点温热。
柳希月转头,看着城主那张严厉的脸,俄然轻声笑了笑,一贯清冷的眼眸带了几分耻笑。
“我看谁敢碰我!”
她伸手想将那匕首拿起来防身,却不谨慎摸到四周的布料。
“辰娘!我的儿!我的儿啊!”
一道略带严肃的声声响起,一群人上前,想要将柳希月从床上拖下来。
白净的肌肤,如墨的五官,那双带着轻愁的眼睛现在瞪得又圆又大,眼眶中噙满了泪水,脖颈处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血水正源源不竭地从伤口处往外冒,胸口已无任何起伏,看着像是刚咽气不久。
面前是一片暗中,柳希月睁着眼看不见任何东西,同时也使得氛围中浓厚的血腥气更加刺鼻。
幸亏血腥气虽浓却不是出自她的身上,身下是柔嫩的布料,周遭也没有东西将她绑起来。
“好哇!你一个平王身边的侍从,不随平王离府,反而滞留本官府中!意欲何为!来人!给本官将他一起拿下!”
柳希月赶紧又往前摸了摸,终究摸到一只胳膊,还带着些许体温。
她想要上前禁止,可不知为何,她的双脚好似长在地板上,非论她多尽力,都挪动不了半分,喉咙也好似被堵上石头,不管她如何冒死大喊,都发不出一点声音,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在男人的桎梏下无助地挣扎。
黑暗中,柳希月仿佛做了个梦,梦里又回到了她遇害的阿谁夜晚,看着她呆呆坐在床上,身后穿戴黑衣的男人缓缓靠近,将细绳套在她脖子上。
“这府里谁不知我儿性子最是驯良亲人,这么好的孩子,就被你这禽兽殛毙了!我要你给我儿赔命!”
“就是这里!我看着她们进的这间屋子!”
“本官听不懂你在说甚么,都愣着干甚么!把这女子给本官拿下,带回衙门!本官亲身审她!”
恐怕谗谄她的人是冲着此事来的,为的就是不让平王调查此事。
她的声音又尖又厉,嚷得柳希月本就发疼的胸口更加闷堵。
俄然亮起来的光芒让柳希月不太适应,下认识地抬手想要挡住眼睛,可刚一行动,余光就瞥见了本身身边躺着的女人。
“将这女子拿下。”
方才还活生生的,想关键本身性命的女人,现在就变成一具尸身躺在本身身边。
浓厚的血腥气直冲她的鼻腔。
“不准动她!”谢天云俄然从人群中冲了出来,挡在柳希月面前。
她看着那男人将她的尸首装进麻袋,背在背上,往她的卧房外走。
“城主大人,抓人要看证据,证据不敷,你凭甚么拿我?”
凶手自不成能是她,但不管凶手是谁,设这么大一个局引她离宴,再将她打晕带至此处,安一个杀人凶手的罪名给她,恐怕背后的目标都不会简朴。
但究竟是谁呢?
柳希月脑袋嗡的一声,猛地惊坐起来。
柳希月抬眼看着面前面含怒意的城主。
看着她的生息越来越弱,一向到毫无生迹,她的眼睛也一向圆瞪着,眼中尽是不甘与痛苦。
柳希月扶着膝盖大口地喘气,心脏跳得她胸腔发疼,除却胸口的痛,后脑也阵阵发痛,她抬手想要探查一下后脑的受伤状况,可手指刚一动,就触碰到一个金属物件。
刚哭两声,她俄然转向柳希月,双眼赤红,痛斥道:“必然是你!必然是你杀了我儿!”
“不是你还能有谁!这屋子里就你和她,你还拿着匕首,方才另有丫环见你们扭打进了这屋!不是你杀的还能有谁!”
看谢天云冲出来,城主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错愕。
她起家,跪伏着,在黑暗中一点一点摸寻,想要找到血液的泉源。
如许的事未免过分于诡异奇特。
那女人话音刚落,不远处的木门“砰”地被人一脚踢开,一群拿着火把的男人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