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钰悄悄一笑:“是皇上指名见你,你又何必提心吊胆?”
燕鲤蓦地一惊,思考间手无认识的握紧,半晌,才道:“本来如此。”
小厮脸一垮,“世子爷……”
本日皇上只宣凤钰一人进殿,燕鲤非常有眼色的在殿前停下,目光所及处,凤钰的身影渐行渐远。
燕鲤抬眸,按兵不动,并不出声。只因她不清楚凤钰是在对谁说话。
凤钰愣住脚步作辑施礼,“三皇子安。”
他哪敢质疑主子的决定?
因慧公主过于优良,目光极高,对各位都城中的公子都无好感,皇上宠嬖慧公主,也舍不得委曲她,只得搁置着,这一搁置,慧公主便长到了十八岁,至今未嫁。此事同时也滋长了慧公主蠢蠢欲动的心机,对准了那至高无上之位。
虽说王爷从不苛责下人,世子也待人有礼,但毕竟是主子,岂是他们一个小小的主子便可摆布的?
她无法的一摊手,“看吧,我每次入宫都有不祥之兆。”
更何况,那龙椅暗里另有很多人在盯着呢。
这辆马车想来也是王府公用,由此看来,凤钰的心机的确周到而不对付。毕竟燕鲤是一来源不明之人,口说无凭也未能是真,且可让人佩服。
燕鲤未闻声小寺人说了甚么,只是紧跟着凤钰法度,从他的抬起捋发的乌黑长指间看到了劈面走来的人。
燕鲤行动顿住,将手收回,后才笑道:“有劳世子亲身奉告,鄙人真是受宠若惊。”
燕鲤勾唇一笑,笑得好不明丽,路上碰到的皇子大抵也只要苏羽裳一个,皇上现在只要四位皇子,一名公主。
独一的一名慧公主是一心性多疑之人,智勇双全,巾帼不让须眉,可惜是女儿身,现在的皇上正在烦恼慧公主婚事。
“王爷为人清正廉洁,不会是以见怪于你,你若内心不信我,可去找忧吟商讨,他自是有体例。”
俄然,凤钰停下,悠悠的音色传开,回荡在氛围中,浅许醉人,深许沉心。
府外停着两辆马车,看来凤钰因前次之事对燕鲤有了防备,特地多筹办了一辆。
“凤世子这个侍从倒是清秀的紧呢……”
凤钰抬脚走去,“我担着。”
燕鲤微倾身子,钻了出来。
但,谁给凤钰的权力,让他能够随便带人面圣?
一见面,本来可从另一条门路行走的苏羽裳却折回脚步,向凤钰走来,半笑不笑的眸中微眯。
“时候已到,我让人筹办了马车,你与我去皇宫一趟。”
“不过来吗?”
四皇子出世不久便短命,三皇子苏羽裳野心太重,二皇子有腿疾,不能担大任,更不能坐拥江山,只要大皇子才是上上的储君之选,深得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