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只要璎珞说一声好,乃至略微踌躇一下,就能在皇后内心扎下一根刺。再有尔晴的日日提示,这根刺迟早会要了璎珞的命。
“……娘娘。”璎珞收回目光,朝皇后跪下道,“主子不肯意。”
见皇前面色一变,尔晴心中大喜,正筹办往火上再添一勺油,却闻声身后房门一开,璎珞的笑声远远传来:“娘娘醒了?”
皇后眉头一皱:“你在思疑璎珞?”
将手中洁净的衣裳展开,璎珞一言不发的为面前的男人换衣,方才将衣服披上他的肩,右手就蓦地被他一拉,拉进他的怀里。
此话看似为皇后,乃至为璎珞着想,实在是不折不扣的诽谤计。
被弘历一凶,他结结巴巴的回道:“回皇上,是璎珞姐姐让我来的……”
一小我轻手重脚的走出去,脚步声轻得像猫,略不留意就听不见了。
素手解衣裳,层层剥开的常服,像层层剥开的果皮,果皮下是令人垂涎欲滴的果肉,常服下是后宫女子们皆觊觎的男人躯体。
“这般谨慎翼翼的干吗?”弘历设想着对方现在忐忑不安的神采,竟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过来!”
她顿了顿,一双眼睛渴念地望着皇后,里头真情转动,比兰花上的露水更加清澈见底。
尔晴叹了口气,替皇后整了整身后迎枕,悄悄道:“您现在有了身孕,有些人便开端不循分了,娘娘该当警戒才是。”
皇后这才面色和缓了些。
“皇上。”璎珞无可何如的敲了拍门,“主子出去了。”
门外响起一声感喟。
她出身显赫,但越是簪缨之家,亲情越是凉薄,如此密意莫说是家里的兄弟姐妹,就连弘历都未曾给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