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毅正想要说些甚么,只见阁楼上出来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固然不再年青,但也多了一些成熟的风味。她拍了鼓掌,见楼下统统人都看向了她,她才笑着说道:“诸位客人,我家蜜斯新做了一首曲子,但是还缺了一首词。我家蜜斯说,如果有哪位公子能做出让她对劲的词来,今晚就有机遇做我家蜜斯的入幕之宾。”
徐毅摇点头道:“我是来这消耗的,只要客人要求蜜斯做甚么甚么,哪有蜜斯要求客人如何如何,天下就没这个理,既然做了蜜斯,还立甚么牌坊,我可不像你王至公子,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不说,还这么凑趣一个娘们,你也不觉臊得慌?”
徐毅与他对饮三杯,接着说了一些闲话,两个男人在青楼之间的谈天又能聊些甚么,不过也就是女人了。徐毅固然没碰过女人,但是实际知识那是非常踏实的,一些别致的谈吐直把司马林说得一愣一愣的,就连小丽小娟这类混迹风尘的人物也听得有些脸红。过得一会儿,那位严妈妈下来讲花月女人请徐毅上楼说话,司马林道:“春宵一刻值令媛,明日请徐公子赴宴。”
司马林笑着道:“徐公子不但文采了得,没想到还这么利落,好,三杯就三杯。”
那司马林问身边的人道:“这小子是甚么来头,竟然敢跟那姓王的这么说话?”他的火伴也去了西湖的诗会,给他说了,司马林道:“没想到他还能获得林学士的赏识,当时那姓王的神采必定很都雅,此次恐怕有好戏看了。”
来人恰是王有才。
徐毅第一次来这类处所,感受新奇猎奇,进门就是偌大一个大厅,厅里摆了二十多张桌子,现在已坐满了一大半客人。那些客人在女人们身上摸摸抓抓,引来女人们一阵嬉笑低骂。徐毅做为一个实际主义者,固然嘴里常常口花花,但真要他脱手动脚,他就怂了。两位女人领着他在大厅找了个位置坐下,替他点了满满一大桌子菜,然后一左一右将徐毅夹在了中间,这打赏是天然少不了的。
王有才目光一洷,强笑道:“呵呵,徐公子不愧是徐公子,鄙人甘拜下风,恭喜徐公子抱得美人归了。”
徐毅在位置上坐下,那小丽小娟又贴上身来,拉着徐毅的大手道:“本日下午才传闻了公子的大名,没想到这时候就见着公子本人了,公子,也为我们姐妹做首词吧。”
中间他的一名火伴劝道:“司马兄,别活力,这姓王的固然来了,但是他也不必然比司马兄所做的词佳,就算他幸运赢了,也并不必然是甚么好事。”
司马林惊诧问道:“肖兄,这话如何说?”
王有才暗骂,就算你晓得我的设法,你也不能如许当众说吧。黑着脸道:“既然如许,徐公子请吧。”
徐毅不解道:“不是说这小王八正在寻求若灵蜜斯么?”
徐毅问小丽道:“她说的这位蜜斯是甚么人?”小丽神采不太都雅,酸溜溜的说道:“公子是第一次来吧,严妈妈说的还不是花月那骚蹄子,她是上个月才来到我们这雅香楼的,一来就成了店里的头牌,还立了甚么卖艺不卖身的端方,哼,到了这的女子,哪有本身立端方的事理,公子,你说是不是?”
徐毅此话一说,不但获咎了王有才,连大厅里的其他客人也都获咎了,只要小丽小娟这些女人听得欢乐,大师都是出来卖的,凭甚么你卖艺我们就得卖身呀?
徐毅摇了点头,没说话,又回到本来的位置坐下。要说这里最欢畅的,倒是司马林,只要没让王有才讨得了好,那是比谁都要欢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