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珏叹了口气,“是。”
方以唯低着头,越想越觉着好笑,被贺缈叫了好几声才反应过来。
贺缈微微皱眉。
“那,奴婢现在去传话,让谢逐过来?”
薛禄端着茶碗奉上,“您喝口茶去去寒。”
春日里的暖阁,虽未设炉取暖,但却也比殿外的阴雨绵绵少了几分寒湿。
谢逐转头看了一眼,“陛下,这……分歧端方。”
贺缈清了清嗓,“平身。”
谢逐进宫后已经站了快一个时候,膝下微微有些生硬。他面上虽不动声色,可坐下时身后那只手还是悄悄在凳沿边撑了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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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因为女帝讳饰起异瞳的原因?
撇开异瞳一比较,反倒是青阮与梦中人更类似些。
见他连背影都写着丧字, 贺缈虽不睬解, 但知己上还是有些过意不去, 开口唤住了他, “阿谁……陆爱卿……”
贺缈再次开口,笑容涓滴没有防备,“先生坐吧,先生从大晋而来,便是朕的自家人。更何况先生是受寄父所托,前来助朕一臂之力,朕也该当礼贤下士。先生不必拘礼。”
可即便抛开异瞳不谈,御座上的女帝端重沉稳,谈笑间轻描淡写,半点不失皇家天威,乃至似有晋帝之风……
“臣,”方以唯顿了顿,下认识敛了面上笑意,“世子三番两次戏弄臣,本日谢大人替臣出了口恶气,以是臣……欢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