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然是个没见过世面只知趋炎附势的丫头。
贺缈这张易容后的脸固然不能与她本来的面貌比拟,但还算是白净美丽,再加上没了异瞳的媚意天成,现在瞪圆着眼,倒显出了畴前没有的娇憨敬爱。
――“喏,这不就有一个吗?”
长公主的曲水宴设在洛水上游的淬红亭,去淬红亭必得要颠末这岸边的桃花林。
“等等!”
婉拒了第六位赠花人后,谢逐面上的暖和淡然终究有了一丝裂缝,他转头睨了一眼正笑得促狭的贺缈,嗓音沉沉,“……还在笑?”
――“我小时也被母亲唤作阮阮。”
“哎哎哎!”
闻言,谢逐的唇畔倒是模糊勾起,“上来吧。”
难怪明岩今早一个劲地非要他戴上玉佩出门……
她这才对劲地凑到了马车跟前,对上车内谢逐的视野,“公子,您还是带上我一同去曲水宴吧。”
腕上传来微凉的温度,鼻尖缭绕着一股极淡的乌沉木香,耳边贴着胸膛还能清楚地闻声心跳声,她只感觉本身刹时被谢逐那和顺却强势的气味给包抄了。
玉歌一边服侍贺缈穿衣一边问。
谢逐眸色一黯,抬手抓住了贺缈反叛的手,“口无遮拦。”
谢逐蹙了蹙眉。
明岩掀起罗帷,一见车内幕景,顿时目瞪口呆,没说完的后半句卡在了喉口。
可谢逐还是允了她的假,让她和其他婢女一起,不必随他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