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岩小声问。
她始终坚信女帝是将谢逐当作了国师的替人。
明岩在一旁打着打盹,头往下一歪,俄然复苏过来。
当时她刚被哄着回了北齐皇宫,因为异瞳带来的弑父灾星之命,一群作法的巫师举着火把围着她转圈,乃至想要将她活活烧死。而她的父皇母后坐在御座上冷眼旁观,对她的惊骇视若无睹。她被丢弃,被叛变,从小颠沛流浪,受尽冷眼憎厌,皆是因为这一双天生异瞳……
玉歌赶紧将她的鞋从榻下拿了过来,“或许只是偶合?”
玉歌走了出去,掩上舱阁门,“你家公子晕船的症状还是没有好转么?”
玉歌没反应过来,愣怔了好一会才认识到这个“他”说的是谁,不由担忧地看了她几眼,最后还是将话说出了口,“陛下,您仿佛对首辅大人过分上心了。他……不是国师。”
她始终记得,当她揭开黑布暴露本身那双异瞳时星曜的眼神。
明岩苦着脸,“本来好些了,可现在下起了雨……公子他神采都白了。听闻玉歌姐姐颇通医术,不知可有其他减缓的体例?”
他微微拧着眉,嗓音嘶哑。
“天然不是。”
舱房外响起来交常常的脚步声,门别传来拍门声。
床榻在临水一侧的窗边,贺缈倚着半开的窗扉,眼上又系起了红色轻纱,将那双异瞳掩在其下。
舱房外俄然有人拍门。
两人说话的工夫,船外天气已垂垂亮了,淅淅沥沥了一夜的雨也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