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中的虞音俄然瞧见了方以唯,一脸看戏不嫌事大地嚷了起来,刹时让亭外的方以唯成了世人视野的核心。
方以唯点头,“我只是不肯谈婚论嫁。不管甚么人甚么家世, 都一样。”
“陛下。”
话毕,便径直从女子身边走过。茯苓从速小步跟了上去。
宁翊嗤之以鼻,“才貌双全?才女凡是长相周正些,都会被人夸成才貌双全。也不看看平常伴我身侧的都是多么美人,就她那种姿色,岂能入我的眼?”
“方才那是甚么人啊?蜜斯竟与她说了那么多。”
“方姐姐?”
大抵是没想到她会如此答复, 女子一怔, 随即笑出了声, “方蜜斯比我想得要坦直。”
“世子莫不是将朕的皇宫内苑当作了侯府后花圃?”
宁翊也看了过来。
对上她冷酷的视野后,他便转眼复苏,“如何?方大蜜斯这还没进宣平侯府的门呢,就开端在本世子面前摆世子妃的架子了?”
但是除了帝星的命格,这位女帝恰好又是天生异瞳,被预言了弑父之命。
“陛下,你笑甚么?”
“向来未有女子入朝为官的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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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侍将她们引上了湖上的七折桥,岸边柳烟脉脉,已经模糊能瞥见人影,少女们的娇笑声断断续续传来。
“待字闺中是蹉跎, 出嫁后又有何辨别?后宅女子始终都是笼中鸟, 变得不过是囚笼的名字罢了。”
“世子,传闻这方以唯但是才貌双全,等今后红袖添香在侧了,你恐怕还真会被这位女夫子管束得服服帖帖。”
方以唯沉默了半晌, 才昂首, 直直对上女子的视野,“的确。”
虞音正想看方以唯笑话,立即上前接话,“是啊,刚才我还和她提起世子,却没曾想方姐姐非常活力,扭头就走了。”
茯苓被她说得一愣一愣,脑筋里绕了几个弯,才倒吸了口寒气,“小,蜜斯!她不会就是……就是当今圣上吧?可也不对啊,皇上不是天生异瞳吗?”
方以独一惊,赶紧将茯苓拉了返来,“世子……”
宁翊皱眉,又见亭外方以唯转成分开,涓滴没有理睬他的意义,脚下步子便迈得更急,“喂!你给我站住!”
永初帝天生异瞳这件事,在大颜是妇孺皆知。
“比来京中都在群情你的婚事,等我们盛京第一才女方以唯进了侯府,世子你怕是就不能再像畴前那么清闲了吧?”
迟迟没有听到方以唯的答复,她挑了挑眉,面上掠过一丝微不成察的失落,“罢了,是我冒昧……”
天子战死疆场,北齐元气大伤,节节败退。
方以唯站在那,听着宁翊一字一句,只感觉寒彻入骨。
茯苓猎奇地问方以唯。
只一眼,却仿佛已经看破了后几十年的恶梦,让方以唯不由头皮发麻,毛骨悚然。
“方才那位朱紫不是异瞳啊,会不会是哪位公主郡主?”
薛显感喟,“也好,陛下正……”
“蜜斯……”
顿了顿, 她弥补道, “不过,宣平侯世子也的确不是甚么良配。想来能入方蜜斯眼的, 必得是能出将入相的麒麟之才。”
女子在桥边立足回身,本在前面带路的绯衣內侍也随即停下,在桥下躬身等待。
“克日方大蜜斯和宣平侯世子的婚事, 倒是在京中传得沸沸扬扬。”
传闻永初帝贺缈出世那日,大颜……当时的国号还是北齐,北齐皇宫内开了满池莲花,是数百年难遇的吉祥之兆。前国师入宫进言,称北齐命脉悬于她一身。
七年前,晋齐交兵。
殿内吵吵嚷嚷的鼓噪声模糊传出,让薛显不由将后半句话咽了归去,“你快送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