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人一身白衣长身而立,单手擒着她的手腕,袖口的银线在阳光映托下格外刺目。他也垂首定定地看着她,薄唇微抿,眉眼间竟然有几分那人的影子,只是眸底少了股森冷之色,周身也多了些温润儒雅的气度,更像是温和了棱角的暖玉。
稍一喘过气,就气急废弛地冲到了她们三人跟前,“谁?!谁干的?!!”
贺缈详确地拍了拍袖口沾上的灰,转头就见那些仆人还不依不饶地追着,的确焦头烂额。
此话一出,贺缈却像是被定住了似的,愣愣地转头看他。
玉歌苦着脸,扯了扯贺缈的衣袖, “以是奴婢早就劝您了, 随便从锦衣卫里挑几人来刺探秘闻就好了, 何必您亲身过来……要不我们现在回宫吧?”
这边两人还在说着悄悄话,厨房里却已经忙开了。
“甚么声音?”
“陛下……”
谢逐垂眼,心知事情毫不像看上去那么简朴。
她轻功好反应快,虽是肇事者,却一丁点灰都没沾上,脸上还是白白净净的,对比其别人的狼狈,更让主事的气不打一处来。
明岩不会武功,被这招一乱来,立即抱着头蹲了下去,“公子拯救!”
易容后的贺缈穿戴一身浅显婢女的碧色衣裙, 梳着单髻, 衣衫上几近没甚么点饰,发髻上也仅仅只扎了根绣带, 连簪钗都没有。
“公子,您如何出来了?”
贺缈眨了眨眼,垂首回声,“是我。”
玉歌和那婢女也从速抬袖掩开口鼻,连连今后退。
贺缈手里捧着一株十样锦,压根腾不脱手来救场,只能眼睁睁看着前面那婢女一时脱力,摔了手里的盆栽。
他抬手就想拎贺缈的后衣领,却被她方才好一个侧身地躲了开来。
见谢逐盯着那屏篱上攀缠的花枝看,他也不由多看了几眼,“公子,这位颜国女帝仿佛非常正视您,不但赐您这么好的府邸,还赐了这么很多宝贵的花草……不过也是,颜国女帝和晋帝亲如父女,您是晋帝的人,她天然……”
贺缈没在乎,脚下连个停顿都没有,抬手便朝他虚晃了一掌。
让他们暗中保护也就罢了,至于其他动脑筋的,她甘愿事必躬亲。
明岩在后花圃里的蔷薇架边找到了谢逐,他是打小就跟在谢逐身边的人,从玉沧到都城,再一起跟到这大颜盛京。
还未走远的姜奉闻声折返来,一眼瞥见地上那盆七零八落的玉楼春雪,一口老血差点没当场喷出来。
“其别人给我待在这!你给我过来!”
但是千万没想到, 这位谢公子一入府,她们主仆二人乃至连正脸都还没看清,就被轰进了厨房。
主事的那位已经被烟熏得灰头土脸,还临危稳定,不忘批示部下救厨房。
一牡丹花盆重重砸在地上,刹时四分五裂。
主事的倒是毫不客气,利落地给婢女们都分拨好任务,走出来一见另有俩漏网之鱼,便扬声呵叱,“你们俩在偷甚么懒呢?!还不过来帮手生火!”
“公子快看!!”
“仿佛是在追甚么人。”
明岩也自知讲错,悻悻地低下头,“是。”
不过是搬些盆栽,比生火当真是简朴多了。
明岩眯着眼上前几步,刚要细心张望,就见一穿戴碧色衣衫婢女打扮的人俄然呈现在花圃西侧观景的假山上,纵身跳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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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他送了这么多貌美如花的美人, 这本来放在宫里可都是我赏心好看标宝贝疙瘩!”
贺缈行动一滞,还没反应过来,便警悟身后有人靠近,下认识就是旋身一个手刀劈了畴昔。
“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