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秋自从打赵庶人身边返来后一向被派在外院做粗活,一双白嫩嫩的小手粗糙了很多。本日绿珠成心让她到华妃跟前来服侍,看华妃能不能转意转意。瑞秋便领着纯妃她们进了门,亲身沏了茶,再奉上糕点,然后在华妃的身侧站好,并没有要退下的筹算。
瑞秋含着泪委曲道:“奴婢不敢。奴婢这就出去。”话毕,幽怨的看了一眼绿珠。
是了!
华妃夙来最看不惯她那副生了个儿子就仿佛生了个贤人的似的浮滑样。
她懒懒道:“好吧,你既有了主张,我再多言便是个不识相的了,姐姐只劝说你一句,谨慎为上。”
现在的妃位,加上她,谦妃,仪妃,纯妃,良妃,丽妃,共有六个。
绿珠向她投去无可何如的眼神,表示她先出去吧。
她们看上去只是在哭诉自家的遭受,实际上是在变相的抱怨华妃,要不是为了替华妃的兄弟讳饰丑事,至于把本身的家人牵涉出去吗?
纯妃气闷道:“我还就不信了,这宫里就没人治得了她?”
统统和太后、华妃有关的人,几近无一幸免。纯妃急的再也顾不上那很多了,当夜急访重华宫。
纯妃通过各种渠道向敬事房探听,花了很多的时候,终究探得一二的动静,说是陛下固然三不五时的去永乐宫,但都是去看小殿下的,并没有与皇后同房。纯妃心中笃定,甚么毕生挚爱,都是假的,是肖如莹用来激将她的。她大要上对皇后毕恭毕敬,公开里还是不屑,一个没有男人宠嬖的女人,失势是迟早的事情。只是每天看着谦妃和仪妃抱着孩子和皇后谈笑风生,闲话家常,本身则被她们晾在一边,仿佛又叫她想起畴前被静嫔和昭嫔架空摒弃在外的日子,她是最不能忍耐别人忽视的,就像现在,她收伏了静嫔和昭嫔,她们以她马首是瞻,总有一天,她也会教上官露蒲伏在她的脚下,看她穿上凤冠霞帔,坐在金瓶莲宝座上,接管妃嫔的朝拜。
太后也闭门不出,她已经决定了,反正陆家没死人,不过就是被夺职了官职,断了一条财路,面子上过不去罢了。父亲不是还挂着一个工部尚书的职务嘛,总算没到完整绝了活路的时候。而华妃的肖家就没那么好过了,肖恒斩立决,财产充公,府邸的地库里竟然搜出来白银一万六千俩白银,黄金五千年,天子得悉后,雷霆大怒,余威之下,一众涉事官员均被问罪,昭嫔的二叔谎报真相,罚放逐八千里,纯妃的表兄不知是否涉入的更深一些,归正被抓的当天便在狱中自裁了。至于静嫔的舅公,年龄最高,年初的时候惹了伤寒,没能熬过腐败节,去了。因为他生前任翰林院掌院学士,本来是迁入了忠贤祠的,成果刚迁出来又迁出来,惨遭身后之辱。
华妃按着发痛的脑袋道:“我这兄弟是我独一的背景,连他都死了,我实在是有力相争啊。”
纯妃听了这话,不由自主的悄悄咬了咬下唇,华妃见状,把手悄悄的盖在纯妃的手上,伪善道,“好mm,忍一忍吧,忍一时之气,不愁没有将来啊。”一边又故作偶然的说道,“唉,只是我觉得,凭你的出身,加上陛下对你的宠嬖,另有你那敬爱的儿子,这些都是实打实的,mm离贵妃之位该当只要一步之遥啊!要不是出了这档子事……唉,谁会晓得皇后哑忍多年,雷霆手腕,一招四两拨千斤,就把我们统统人都连根拔起,我们此时现在能活着已经是万幸了。”
现在,她好不轻易保住了妃位,是用她弟弟的性命换来的,她绝对不能听任让纯妃爬到本身头上去,她必须把仇敌扼杀在抽芽中。
华妃乜了一眼瑞秋,气不打一处来:“你这个扫把星,你杵到本宫跟前来做甚么!你还嫌本身不敷倒霉吗?就是你太白星入命,之前跟着赵庶人,赵氏才死了,本宫美意收留你,你也扳连的本宫跟着你不利,还不快滚?!你再敢在本宫面前闲逛,谨慎你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