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纯妃最具有合作力。
瑞秋悲伤的走了,一边走一边想,早晓得当初就不帮着华妃设想赵庶人了,跟着赵庶人,她好歹是个一等丫头,吃好的穿好的,还不消受气,帮着华妃扳倒了赵氏如何着也该是头功一件吧,当初华妃是如何承诺的?!现在全不是那么回事。瑞秋不甘心,回到直房的时候路过紫鹃的房间,猛的想到了甚么,她抿了抿唇,左顾右盼的看了一下四周,俄顷,推开门出来了。
纯妃仿佛情意已决:“放心吧,姐姐。我不会硬拼的。我好歹有个亲生的儿子呢,有他在,我怕甚么……”
华妃按着发痛的脑袋道:“我这兄弟是我独一的背景,连他都死了,我实在是有力相争啊。”
华妃还假惺惺的劝道:“mm,你千万不要以卵击石啊。”
自此,宫中又以皇后为尊,除华妃被禁足以外,其他后妃每日必到永乐宫向皇后存候,无一不敢有所怠慢。
静嫔焦急道:“连华妃娘娘您都束手无策,莫非我们真的就只能坐以待毙吗?”
是时,华妃正躺在罗汉床上假寐,一旁的侍女为她打扇,本身也热的汗流浃背,但是还是不敢有牢骚。
前厅几个妃嫔们还在筹议对策,华妃支起家子,瓮声瓮气道:“我的景况你们也都瞥见了。我还能有甚么体例?连太后都拿她没体例。怪只怪我们做事不敷细心,被人捉了痛脚。”说着,自嘲似的扯了扯嘴角,黯然道:“不过话说返来,再细心也没用,这类事就是看陛下有没有把我们放在心上,陛下如果在乎的,即使我有百般万般的不是,陛下那头也能盖畴昔。谁让我不得陛下的圣心呢!陛下他说了,皇后是他眼里最好的女人,是他毕生的挚爱。我但是听的真真的!你们现在谁跑去和皇上实际,岂不是本身找不痛快嘛?”
纯妃向她点了点头,静嫔和昭嫔又各自套上头罩,从重华宫的角门出去了。
纯妃‘嗤’的一笑:“我是那种会被她肖如莹三言两语就给蒙的团团转,为她陪葬的人吗?你也不想想,眼下谁的处境最糟糕?她连良妃都不如,我不但有个儿子傍身,她落马了,我还能随时随地的顶替上去,帮忙皇后协理六宫,我是有多傻,才会去和皇后对着干?再说,不就是死了个把亲戚吗,陛下不杀他们,他们本身也是会死的,生老病死,很普通啊。”纯妃的腔调凉凉的,不含一丝豪情,如烟的背下认识的一僵。
昭嫔也摘下头罩,感喟道:“我那二叔也不年青了,放逐到蛮荒之地干苦役,怕是九死平生,这辈子再也回不来了。”
瑞秋自从打赵庶人身边返来后一向被派在外院做粗活,一双白嫩嫩的小手粗糙了很多。本日绿珠成心让她到华妃跟前来服侍,看华妃能不能转意转意。瑞秋便领着纯妃她们进了门,亲身沏了茶,再奉上糕点,然后在华妃的身侧站好,并没有要退下的筹算。
绿珠向她投去无可何如的眼神,表示她先出去吧。
太后也闭门不出,她已经决定了,反正陆家没死人,不过就是被夺职了官职,断了一条财路,面子上过不去罢了。父亲不是还挂着一个工部尚书的职务嘛,总算没到完整绝了活路的时候。而华妃的肖家就没那么好过了,肖恒斩立决,财产充公,府邸的地库里竟然搜出来白银一万六千俩白银,黄金五千年,天子得悉后,雷霆大怒,余威之下,一众涉事官员均被问罪,昭嫔的二叔谎报真相,罚放逐八千里,纯妃的表兄不知是否涉入的更深一些,归正被抓的当天便在狱中自裁了。至于静嫔的舅公,年龄最高,年初的时候惹了伤寒,没能熬过腐败节,去了。因为他生前任翰林院掌院学士,本来是迁入了忠贤祠的,成果刚迁出来又迁出来,惨遭身后之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