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恢点点头,在心中给出“守成”的考语,浅笑道:“杨家乃积善之门,贤侄为国尽忠,定能仿效先祖,光大门楣。”
实在郗恢心知肚明,杨家过江太晚、婚宦失类,加上杨家曾效力桓温,被朝庭视为桓氏一系,如何能够让杨家升品。
从栖心堂出来,杨佺期和杨安深都一脸忧色,杨安远对杨安玄又羡又妒,老三真是好命,投了郗刺史的缘法,来年定品定然大有好处。
胡藩点头道:“一来我资格陋劣,著书立说为时髦早;二来论射之说还不完美,骑射另有完善。对了,安玄,你随父兄镇守洛阳与胡人交兵,熟知骑射,可肯不吝见教。”
只是到了现在变成几近全以家世来定品级,故有“上品无豪门,下品无士族”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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郗恢一愣,咀嚼半晌,纵声笑道:“妙哉斯言。”
郗恢动摇麈尾,对杨佺期的渴求不置可否。他固然是大中正,但定品看得是家世郡望,天子命贾弼之撰《十八州士族谱》(3),保藏于秘府,以此书作为辨别士庶品阶、选官论人通婚的根据,杨家被以为是四品兵家子,要想脱颖而出几无能够。
火盆扑灭,树起箭垛,杨安玄和胡藩站在三十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