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是。”宫牧端坐不动。
邢战了然地点头,最后得出一个结论:“官僚!”
灯初看是防风烛台,实在是仿古的工艺品灯,是邢战在集市里闲逛时收来的,摆在古色古香的茶坊里很有神韵。
“如果你们不承诺,我就把你们偷懒渎职的事汇报上去!”
白无常跳到黑无常肩膀上,抱着他的帽子:“嘤嘤嘤,如何办,他要去告状。”
四目相对,宫牧被他一激,九瓣莲爆出红光。
“找到了。”黑无常将平板电脑放在桌子上,“确切拘走了,已颠末端鬼门关,正在鬼域三号专线列车上,就快到起点站忘川河了。”
宫牧被问烦了:“那么难查吗?”
“还要等三天啊。”邢战叹道。
宫牧冷眼一瞥,素净的华光过后,化身为长发绯袍的宫牧。
黑无常牵起生硬的嘴角,一张冷脸更加可骇了。
黑无常立即答复严厉的神采,冷冰冰地问:“星君传我们来,是为了甚么事?”
没想到吵嘴无常态度这么倔强,宫牧有点难办,偷偷地拿余光瞟邢战,邢战也正在看他,眼中挑衅意味浓厚。
白无常眼泪汪汪地拉着黑无常的袖子:“呜呜呜,没有休假。”
“休假!”白无常两眼放光。
“休假!休假!休假!”白无常镇静地抱着黑无常的脖子。
“见过星君。”黑无常微微欠身,白无常笑眯眯地挥手。
无常二鬼瞪着宫牧:“星君,过了鬼门关的幽灵,就不能再回人间了,这是分歧适规定的!”
“如果合适规定,我还会叫你们吗,我本身去抓不就好了?”
“当然啦,你看我都忙瘦了!”白无常捧着他的小脸,又要吐舌头。
黑无常泰然入坐,白无常从黑无常肩膀上跳下来,可一坐下去就看不见人影,只暴露小白帽子在晃来晃去。只见他双手托着本身的下巴往上抬,越拉越长,竟然拉成细竹竿,硬是把小脑袋撑得高出桌面,粉色的舌头也从小嘴里吐了出来,垂在桌子上。
邢战不忍直视地撑着额头。
宫牧翻出死鱼眼:“好了,接下来我们就等动静吧。”
一轮洁白的明月吊挂当空,甜睡中的集市在如水月华中模糊绰绰。
宫牧额头青筋直跳:“谢必安!把你的舌头收起来!能好好谈闲事吗?这里另有凡人呢!范无赦,你管管他!”
当宫牧落款后,红光一闪,一封手札写完。他拿起信笺在二鬼面前晃了晃:“如何样?对你们来讲只是举手之劳,就能换一个可贵的休假,很合算吧?”
白无常只得缩回脑袋和舌头,站在椅子上委曲地扁了扁嘴,奶声奶气地说:“可你向来不笑啊。”
“累死了,明天一早我还要去公园遛鬼,实在我才是最辛苦的。”邢战打着哈欠,关掉台灯。
邢战偏过甚,在宫牧耳边道:“他们就是吵嘴无常?”
黑无常把白无常摘下来,放在腿上,不屑一顾:“你去告吧,我们不怕。星君大人你正在服刑期间,切莫再做违背律令的事。”
黑无常抱起白无常,将他扛在肩膀上:“没有其他事的话,我们就先走了,有动静的话我们会差地盘联络你。”
白无常娇声娇气地拍着桌子:“我们的事情是很沉重的!还没有休假!我已经一千六百七十二年没有歇息过了!迟早有一天我要向地府劳动仲裁局赞扬!”
无常二鬼退入暗中,身形垂垂隐没,只留一张严厉冷酷的脸和一张笑容满面的脸,再然后完整消逝。
苍泊不美意义地挠挠头:“是啊,不过我离真正的天师还差得远。”
“一言为定!”
“为甚么你说要去告状,他们一点都不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