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勾画出他精美的脸部曲线,墨玉般的眼眸流光溢彩,眉间的九瓣莲与他殷红的薄唇交相辉映,宫牧的面貌有种惊心动魄的美,乃至带着进犯性,浓艳如妖,让人等闲不敢直视。
“如果扣人为了我会赔偿给你们的,要多少冥币你们说!我让我的人烧给你们!”宫牧指着邢战,邢战斜着眼。
黑无常把白无常摘下来,放在腿上,不屑一顾:“你去告吧,我们不怕。星君大人你正在服刑期间,切莫再做违背律令的事。”
“若不是你……”话到嘴边,宫牧又忍住了,似是恼火地斜飞一眼,光芒在他眼中流转。
“这么多孤魂野鬼在内里浪荡,你还敢说你们事情沉重?”
“这不是钱的题目,是有关鬼差的职业品德题目。”黑无常道。
邢战不忍直视地撑着额头。
“休假!休假!休假!”白无常镇静地抱着黑无常的脖子。
“二十二岁。”
无常二鬼瞪着宫牧:“星君,过了鬼门关的幽灵,就不能再回人间了,这是分歧适规定的!”
“你本年多大了?”
“休假!”白无常两眼放光。
“如果合适规定,我还会叫你们吗,我本身去抓不就好了?”
黑无常泰然入坐,白无常从黑无常肩膀上跳下来,可一坐下去就看不见人影,只暴露小白帽子在晃来晃去。只见他双手托着本身的下巴往上抬,越拉越长,竟然拉成细竹竿,硬是把小脑袋撑得高出桌面,粉色的舌头也从小嘴里吐了出来,垂在桌子上。
苍泊快步追上尚未走远的宋游玄,殷勤地接过他的伞:“宋大师,我帮您打伞。”
“真是年青啊。”宋游玄眸光微闪,“你想当天师,你家里人甚么设法,你父母支撑你吗?”
“坐吧。”宫牧指了指卡座的劈面。
苍泊还是恭恭敬敬的:“宋大师您是真大师,不是装!我听战哥说他阿谁安然扣就是您送的吧,那但是件宝贝啊,您就这么顺手送了,啧啧……另有您店里的玉雕,一个个都是极品啊!”
黑无常牵起生硬的嘴角,一张冷脸更加可骇了。
半夜时分,水月人家已闭门停业。
四目相对,宫牧被他一激,九瓣莲爆出红光。
宫牧难堪地咳嗽了一声:“因为我是天庭派下来的,他们是地府的鬼差,分属两个体系。固然天庭和地府对人间都有统领权,但你懂的,管的人越多常常越管不好。渡魂按理说应当是地府的事,我就是来劳改,哦不,帮手的,以是我告状也只能告到天庭,然后天庭会反应给地府的鬼帝阎王,这一圈绕下来,无常二鬼会不会受罚,就很难说了。”
“你们鬼也以貌取人的?”邢战逗趣道。
“每天进地府的鬼不计其数,三天已经是最快了。”
白无常只得缩回脑袋和舌头,站在椅子上委曲地扁了扁嘴,奶声奶气地说:“可你向来不笑啊。”
邢战笑容肆意,眼中倒映出宫牧的身影。
邢战和宫牧坐在二楼最角落的卡座里,清幽暗中的茶坊只要一盏灯昏昏黄黄,照亮一隅。
宫牧一拍桌子:“你们连休假都没有,还要甚么人为!”
灯初看是防风烛台,实在是仿古的工艺品灯,是邢战在集市里闲逛时收来的,摆在古色古香的茶坊里很有神韵。
“你说谁小孩儿?”
宫牧被问烦了:“那么难查吗?”
白无常谢必安的眸子子滴溜溜转来转去。
“如果你们不承诺,我就把你们偷懒渎职的事汇报上去!”
他将灯的亮度调到最低一档,按了按太阳穴:“还要多久?”
午后的阳光带着灼人的热气,宋游玄的伞掩蔽了大部分的光,但还是有淡淡的散光落在他脸上,清逸的脸庞如同玉石般晶莹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