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将见赞赶来,挽弓架箭,一矢恰中乘马,呼延赞被掀翻在地。王全节正待救之,番兵围裹将来,将赞活捉而去。全节不敢恋战,跑马杀入城中。萧天佐从旁攻之,宋兵大败,死者不计其数。全节入见真宗,奏知:“番兵众盛,已捉去大将呼延赞,臣败北而回。”真宗闻之,忧愤不已。八王曰:“事既急矣!陛下可再遣人于沿边帅臣取救。”帝允奏,手诏遣使臣而行。
不一月间,动静传入沛京,近臣奏知:“魏府天降奇瑞,池水成醇酒,叶里贮美酒。四周边民,各移就共饮。”真宗闻奏,问于众臣曰:“魏府沃野之地,有此奇事?卿等当究的实。”一时文武群臣皆上表称贺。惟寇准等思疑是事,乃奏曰:“魏府晋朝陵寝之所,既有此瑞,何独一境应之,陛下不成坚信。”帝未应。王钦顶风旨,前奏曰:“若此异事使天下皆然,又不敷为瑞矣;今特魏府有之,恰是承平符运,千载难逢。陛下当整六师亲视之,一者巡抚边民,二者使番人不敢南下。”真宗乃悦曰:“卿乃忠告也。”即下诏巡幸魏府。八王谏曰:“魏地步接辽界,迩来帅臣调遣,城郭荒漠。值今兵马在郊之日,陛下车驾一动,北番乘虚而入,当时谁为保守都城乎?万望以社稷为重,勿轻信虚诞之事也。”真宗曰:“朕命柴驸马、寇菜公领禁军守京,必保无事。”八王见谏不从,泱泱而出。明早,敕旨已降,以呼延赞为保驾大将军,光州节度使王全节、郑州节度使李明为前后扈从。赞等得命,筹办起行。
次日,令李明送出。开了城门,李明先杀出,正遇番将耶律庆,败北之。全节乘势杀出重围,投汝州而去。李明退入城中死守。
却说六使被斩动静传入佳盗窟,岳胜、孟良等闻知,嚎啕而哭,声振田野孟良曰:“既本官不幸,我世人难以再守,不如散去,各放心机。”岳胜曰:“汝言正合我意。刘超、张盖,于山下创建本官庙字,傍塑十八员批示使,递年祭把。”分遣已定,将寨中所积,人各均分,拆毁三关寨。是日,世人四散而去。陈林、柴敢率所部,依前去胜盗窟居住。岳胜邀孟良等,反上太行山,称草头天子,部将仍封为丞相称职,打官劫舍。不在话下。是时焦赞在邓州,听知六使遭戮,亦逃狱逃脱。
越数日,真宗车驾发离汁京,八王以下文武,皆陪侍而行。但见:
臣自辞陛下赴南朝,又是数年。每怀酬谢君后之恩,无由得遂。今臣颇知南朝强弱,所可虑者,惟杨六使罢了,今臣略施小计,枭其首级以献,臣目所睹。可乘南朝无备,整点六师,大兴挞伐,边防必望风崩溃。若待都城震骇,臣内里自生支节,复有书来奏知。望陛下与二三文武商讨,勿失此机遇焉。
却说番将捉得呼延赞,用槛车囚下,待遣人解赴优州。萧天佐与土金秀、耶律庆分门进犯,宋军震骇。八王曰:“番人所惧,唯有杨家。陛下可效汉高祖白登故事,以军中勇壮者,假装六使及部下一十八员批示使,城上扯起杨家救济灯号,阳使假者于城上走马。番人见之,必引兵退去。我军乘势杀出,可脱此难矣。”帝允奏,命令军中,并依三关将帅装束。
次日黎明,城上扯起杨家救驾灯号。番人见着灯号,报入军中。土金秀惊曰:“杨六郎已死,如何又来救驾?”即率所部来看。一伏时,城上金鼓齐吗,炮响震天。假装岳胜、孟良、焦赞等,于城上走马。番兵瞥见,那知真假,齐叫:“快走!不然,无遗类矣。”萧天佐闻之,拆营而去。王全节与李明开城追击。番兵奔如潮涌,自相踩踏,死者无算。宋军直追至数里而回。王钦大怒曰:“北番人真乃侞子!恁的怕着杨家。”亟密遣人报与番帅得知。萧天佐闻之,叹曰:“假的如是惧怯,若使真的,不战而败也。”复率众环绕而来,攻打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