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娘饶命啊——奴婢另有祖母要养啊呜呜呜……”
“你奉告我,青云到底是如何失落的?”
青女站在一旁,看着被一大板子一大板子打下去的奴婢,从大声哀嚎哭嚷垂垂有气有力……围观的世人看着都心惊肉跳,青女却失了神,主子命她监督,恐怕就是最后的警告……
青女心紧了紧,看着荆词一步一步走向门外,心一横,“四娘子——”
待背上了好一段,杨寿雁方对劲地点点头,“不错,去玩会儿吧。”
“太好喽,谢阿娘!”胡胡咧开嘴,如出笼的鸟儿,一溜烟跑出门外。
“青女姐姐,你返来了。”院子里的小丫环见青女返来,赶快打号召。
“这类贱婢,主子不值得气恼,当罚则罚。”青女淡声道。
她一阵鼻酸,“奴婢该死——奴婢、奴婢对不起您……”莫非主子真的会不计算吗?她不敢信赖。主子如何能够不计算?
…………
这下,全部筎院做事都提着胆量。
青女盯着主子的身影,抿抿嘴,沉着下来,“四娘子请讲,奴婢定当极力完成。”
“哼,”芳年冷哼一声,“五儿偷卖了五份燕窝,要不是我闲着没事去清查,还发明不了呢。桃华这贱婢更过分,吃里扒外,欲向滚宝下假死药,说是甚么顾娘子嘱托,想公开里把滚宝据为己有。”
“传闻是五儿和桃华犯了端方,被芳年姐姐抓了个正着。”
小丫环抬高了声音,“传闻是吃里扒外的事……”
青女缓缓闭上双眸,视死如归,“青女甘心受罚,毫无牢骚……”
青女渐渐走在回筎院的路上,手上拿着从账房领到的筎院的月钱,微微出了神。
“即便是菩萨,也会认因果报应的理。”荆词淡淡道,昂首看向仍旧跪在地上的桃华。
“嗯?”她停下脚步,看着她。
“四娘,这两个贱婢该如何措置?”芳年扣问主子的意义。
“屋里如何了?”
“你是长姐的人,来筎院不就是为了监督我么,这才是你的首要任务啊……”
“筎院的事,筎院本身措置。盗窃燕窝五份,按杨府家规,当如何措置?”荆词的目光放在水晶龙凤糕上,慢悠悠道。
啪——啪——啪——
两个丫环跪在地上,咬着唇,眼睛含着泪,不住地颤抖。
阿鲁随后出去,把门外等待多时的人传了出去。
“带下去。”荆词低下头,持续吃点心。
她未转头,背对着她道:“若感觉对不住我,可愿帮我一个忙,我们就算两清了。”
青女展开眼,非常讶异,“但是奴婢……”
桃华不再叩首,而是冒死地扇本身耳光,动手之狠看得世人都感觉疼,本来嫩白的面庞没几下便肿了。
青女呈了一叠水晶龙凤糕和一壶蒙顶茶走向屋内,这是主子每日这个时候都要吃的东西。
荆词听闻,脸上的笑渐收起……生生地盯着青女。
“我晓得啊,你是长姐调来筎院的嘛。”荆词笑道。
“六合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仄,晨宿列张。寒来暑往,秋收冬藏。闰余成岁,律吕调阳……”
“迩来如何?”杨寿雁低头喝茶,未瞧她一眼。
筎院。
“嗯,”杨寿雁点头,“归去服侍着吧。”
“账房的李叔头一遍点错银子了,奴婢发明后又叫他点了一遍,故而迟了些,不知五儿跟桃华犯了甚么错,还未进屋就闻声芳年的怒骂声,倒让我惊着了。”青女淡笑着,一边为主子布食一边轻描淡写道。
“多谢四娘子。”
交由官府措置,蹲缧绁是免不了的,至于要蹲几年,得遵循现下燕窝的市场行情来计算。蹲过缧绁的贱奴,身价大打扣头,想找个富朱紫家服侍是不成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