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轻叹一声,“怕只怕,你父皇效仿汉武帝,去母留子。不,不对……本宫现在没有儿子,怕是立太子之日,就是我们母女俩被赐死之时。”
“您是公主,礼数不能忘啊。”观国公一本端庄道。
荆词本日之行,亦是来还观国公筹议立太子之事的,想不到长宁公主终究定意了。
“母后,”长宁公主反握住皇后的手,神采竭诚诚心,“我们一家子经历了多少风风雨雨才走到本日,我们既然共苦,也必然能同甘。女儿但愿……您做获得你说的这番话。”
“有劳公公挂念,父皇、母后统统安好……”长宁公主顿了顿,又道:“不瞒公公说,长宁恰是是以而来。”
“那就听母后的,全听母后的,我们不会死的。”
“母后,那如何办嘛?莫非我们真的要眼睁睁看着父皇立太子?”安乐公主嘟嘴摇摆了一下身子,甚为不乐意。
皇后赶紧起家,走向长宁公主,一边走一边笑着道:“你何时来的,如何也不说一声?”
安乐公主一怔,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声音不由些微颤抖,“父皇……会杀了我们?”
观国公与荆词谈笑晏晏,见长宁公主走来,皆起家相迎。
未几时,观国公府。
安乐公主吃惊,从未对本身说过半句重话的父皇,竟然斥责本身。对于现在的父皇,她打心底里接管不了,遂转头跑了出去,在皇后宫中喧华了一番。
“好啦,”皇后伸手挽着她,一派慈色,拉着她一步一步往座上走去,“你mm童言无忌,说的都是孩子话。放心,父皇毕竟是父皇,他若做不好,我们都得搀扶他,我们是他的后盾啊。”
不幸的父皇,竟然觉得只要略微萧瑟母后一下,她就能收敛。
皇后看着满脸等候的长宁公主,凤目含笑,点点头。
长宁公主闻声惊诧,她想不到安乐竟然当着她的面将此话宣之于口,“母后!他是我的父皇,是您的丈夫啊!”
长宁公主看向荆词,“我正想叫人去请杨四娘过府小叙呢,想不到你已经来了,我们真是……不谋而合啊。”
一辆都丽堂皇的马车缓缓驶向宫外。
安乐公主看着本身母亲与姐姐的模样,神采不屑地切了一声,而后自顾自喝起茶来。
她本日进宫本来是看望父皇、母后,刚从父皇处过来,竟然听到母后和安乐的大胆言谈。迩来父皇的确对母后冷了很多,连同安乐都受了连累,却不想,母后和安乐已生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