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姐,你本日好美。”荆词由衷感慨。
芳年欣喜好动的主子,“四娘子打扮得漂标致亮的,定能艳压群芳。”
这日,满朝恭贺的承平公主寿辰。
幸而李重俊来吃了两次闭门羹,便再未登门。这下王府高低开端群情纷繁,王妃一夜承宠,就得宠了。长得花容月貌,也不过如是嘛!
管家立于门前,号召前来的来宾,笑容满面,连道“同喜同喜,有请——”
“那就这件吧。”荆词指着另一件蓝色绣着金鲫鱼的襦裙。
领队的婆仔细心瞧了瞧,眉头模糊上皱,“四娘子,这仿佛有点不当,米黄衣裳和深紫襦裙……”
这几日,杨钰沛成心避着他,连同卫王府中的世人都避得远远的。心烦意乱之时,她谁也不想见。
几人下车,荆词杵着,为面前的景象所惊。看门小厮在最前头考核请柬,再前几步两侧是堆积成山的贺礼,大红艳色闪闪发光,堆满了全部府门,只留有一条小小的过道。
一抹温暖的笑在杨薇娍脸上绽放,“不过草草打扮了一番,穿戴舒畅便好。今儿个的配角但是你,来,我瞧瞧……”杨薇娍拉着荆词高低打量着,对劲地点点头,一口一个“甚好、甚好。”
“连门都进不去之人?谁啊?”
荆词起家坐到杨薇娍的中间,一脸打趣,“倒是三姐,该留意了。”
“左衣右裙,请四娘子遴选。”
好一个门庭若市啊。
米白衣裳和金鲫鱼蓝色襦裙,妆容淡雅精美,调皮灵动,不失文雅,刚好既合适这个年纪的活泼,又具大师风采。
过了一会儿,杨寿雁和李谌也出来了。大师有各自的马车,荆词想同杨薇娍多说些话,便上了杨薇娍的马车。
“上行下效,奴婢没个端庄,本来都是你这做主子的教的,当真该罚。”杨薇娍又气又笑。
“还敢胡来,胡来……胡来……”杨薇娍将“爪子”伸向荆词柔嫩的身子肆意挠痒。
这些都是杨寿雁打发来的人。
“大娘子打发了那么多人来,奴婢可不敢轻视。”
自那夜后,李重俊隔三差五命人捎来补品。杨钰沛明白其意,面对他的热络,她反倒无所适从,更多的,是不安与心乱。实在那夜让他过夜,并非出自她本意,杨府那边逼得紧,她没体例……
丫环们呈了十几件各色衣裳一字排开,另一侧则是十几件襦裙相对应排开,等待主子的遴选。
“前来恭贺的岂止是官员,更多是连门都进不去之人。”杨薇娍早对当下长安民风见怪不怪。
荆词伸出五指不断地挠她,“叫你抵赖!叫你抵赖!”
“本日定会有很多王公贵族、多才姣美郎君,四娘可要多多留意。”芳年小声在荆词耳边低声笑道。
荆词咯咯笑着,小声诘问,“那三姐可有中意的郎君?”
荆词一边走着,装模作样看了几眼,两手随便手一指,摆布两只手指尖落在了米黄的上衣和深紫的襦裙上。
“勿要妄言。”冷冷的声音自中间响起。
“呀——哈哈哈——三姐饶命——哈哈哈……”荆词告饶,四周躲闪,最后干脆逃回本身那一侧。
出府,数辆马车停在外头,已等待多时。
马车驶到朱雀大街,周遭的马车轱轳声渐多,穿过整条宽广的大街,直奔靠近城北的兴道坊。
“求官之人。”
荆词被二人扶起来,动了动早坐麻了的双脚,感慨这可真够折腾。
荆词蓦地扑哧一笑,“又不是六宫争宠,何必妖娆,生辰宴罢了嘛,打扮得体便可。”
芳年识相地与青女坐到一块儿。
等待多时的丫环们呈着各色华丽的衣物缓缓走了过来,停在荆词的摆布两侧,纵着排开,构成狭小的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