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娘,还是您去安息吧,奴婢们定会悉心照顾王妃。”
“王妃,把稳着凉。”贴身丫环蕊儿叮咛。
“免了,都盯紧些手里的活。”
杨钰沛回身望去,恰好与池水那边的月亭内的人目光交代。卫王手执一笛,耸峙于亭内,余晖洒在他身上,铺了一层亮光。
四目订交,眼波流转,情素不自禁地缓缓活动,温和、温热、悸动……
“出甚么事了?”
“总得一试,这事让芳年去办。”
穿好衣裳,荆词出了屋,赶快走向杨钰沛的屋子。
别的一个丫环端着热腾腾的药碗走了过来。
荆词不是妄图繁华之人,倒不在乎这些。日日习舞,身子甚是酸疲。杨钰沛并不不时候刻监督,只是教了行动隔三差五来指导改正一番。
“是。”蕊儿欢畅地承诺。
杨玉沛赏着面前美景,好似秋美人在舞动……不觉想起了教荆词跳得那段舞,既然往前挥袖衔接不当,那便往侧挥……她不觉翩翩起舞,尝试各种行动变更。
在卫王府住了几日,芳年不由悄悄光荣,四娘子在卫王府的吃穿用度比筎院不知好多少倍。
“是。”
杨钰沛方才舞了几下,出了一层精密的汗。她换掉舞服,命众丫环前去后花圃风凉风凉。
“四娘子本来不是不喜跳舞吗?奴婢不明四娘这几日怎练得这么勤奋。”芳年为主子倒了一杯热茶。
未着舞服,未有长袖,着平常襦裙舞动婀娜身姿却有另一番神韵,纤纤玉指展露空中,袅袅曼妙,抬首、腾跃、回身、垂首……
夜。
蕊儿帮手扶起主子,荆词接过药碗,一口一口耐烦为其喂药。
“王妃怎又出了这么多汗?”蕊儿拿出帕子悄悄地为主子拭去薄薄的汗。
荆词笑而不语,接过茶,咕噜喝了几口,将杯子递回给芳年。
“王妃上回患伤寒还剩着一些,已经熬着了。”
杨寿雁没看走眼,荆词的身子骨确切合适跳舞,几日下来,她已经跳得有模有样了。再加上杨钰沛对舞艺很有研讨,瞧准了荆词的好坏处,自行设想了一套能扬其长避其短的软舞。
“是。”她们家二娘的叮咛莫敢不从。
院子里丫环端着铜盆呈着水来回走,烛光将正屋照得明如白天,她踏入阁房,床榻上之人神采通红,一双似水眸紧闭,双唇干枯,毫无白日的光彩照人。几个丫环拧帕子的拧帕子,为她擦汗的擦汗,喂水的喂水。
“有药没?”
相视被一声叫喊突破。
“来人。”定是出甚么事了。
世人见荆词俄然出去,赶紧放动手头的活欲施礼。
“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