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客们见夫子如此行动,遂纷繁向荆词作揖。
“妇人乱政,圣上不作为,我们还学个甚么劲儿!”
“甚么——说甚么呢?”夫子扬声道。
荆词看着嘴角微扬的杨寿雁,当真地盯着她一双凤目,“荆词情愿一试。”
…………
用过早膳,余囍来传。
还未走近,便传来夫子的怒骂声。
“你是谁的丫环?竟然为他说话。”
“如何回事?如何回事!”
荆词穿了一身女式男装,既然是去杨氏书院,没有假扮的需求。
城南一隅,荆词从马车高低来,外旁观,书院很温馨,荆词没事前告诉管事,故而没有人出门驱逐。荆词悄悄走出来,靠外的书屋仍旧书声琅琅,孩子们稚嫩的读书声甚是敬爱。荆词走过东侧的通道,前去跨院的书堂。
杨寿雁与之对视,一双含笑的凤目锋利非常,她早晓得这个庶妹迟早非池中之物,只是没想到,她的进步会那么快。
这回她要面对的是安乐公主,不是甚么老鸨、宗家,绝对不好对付。杨氏书院那两个门生之事杨家必须处理,不然就是丧失民气,长姐聪明,直接将此事丢给她措置。
“请杨四娘务必用心。”
“好!”杨寿雁将手中的茶杯噔地一声放到桌上,声音非常开朗昂扬,睁大眼睛看着荆词,她拭目以待。
“那不成。”芳年取过衣物,试图为主子穿上。
世人闻声看向来人,入门之人乃女着男装,模样漂亮,目光炯炯,看着他们的眼神颇含热诚与豪气。
两人对视了半晌,杨寿雁缓缓开口,“既然如此,你便去历练一番吧,好好体味下当下局势。皇后最心疼的小女儿安乐公主,你晓得吧?”
翌日,荆词睁眼,已是在筎院的床榻上。
“温馨温馨!”夫子用戒尺啪啪打着书案,制止门生们持续群情,“国有国之法度,做错事的人迟早会遭到奖惩,你们尽管读好你们的书,莫多妄论。”
荆词心知肚明,长姐有事交代给她,只是此事于她而言……不知是好是坏。既然踏出了这一步,不管如何,也要尽力以赴。
“长姐为杨府经心极力,大师都看在眼里。”
“刀枪不入?”荆词猜疑着摸了摸芳年手中的衣裳,质材确切不普通,崔琞手上奇形怪状的东西就是多。不过大热天的,穿上岂不热死?
莞院。
“堂堂墨客竟然被掳掠为贱奴,朝廷无动于衷,这莫非就是我们要报效的朝廷么?”
“诸位听杨四一句!杨四向各位包管,此事杨家绝对不会袖手旁观,莫说恶人动的是杨家人,单单动的是墨客,就充足叫人愤恚,文人墨客的这份庄严,杨四会保住!”荆词面对世人信誓旦旦,一脸果断。
荆词淡笑,“请诸位放心读书,杨四定会给大师一个交代。”
荆词内心清楚,或许这是她和长姐之间的最后一搏,正所谓,事不过三,估计这回长姐是带着目标来的。
此事产生已有一两日,为了更体味事情激发的言论,荆词决定前去一趟杨氏书院,亲身安抚一放门生们的情感。
“没错,好歹我们也是堂堂正正的读书人,就这么被人欺负了去……”
“四娘醒了。”芳年走出去,上前挽起床幔。
桌上炊事琳琅满目,碟碗金碧光辉,杨寿雁坐在桌前,慢条斯理地食用。半晌,她终究将手中的旋纹银筷放下,丫环当即奉上手帕和茶杯。
荆词非常嫌弃,“这么丑,我才不穿。”
“精力委靡,没一点读书的模样!就你们如许,还想考科举?”夫子盯着满屋子的门生,一脸恨铁不成钢,“觉得入了杨氏书院就短长了?莫要忘了,上面另有国子监和两馆!就你们如许,如何与他们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