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词喝了一口药,抬眼问,“刺客是何人派来的?”
她仓猝挽住他的手臂,只要如此才气平复她狠恶跳动镇静的心。
荆词不解。
“啧啧啧,你还想耍赖?”他凑上前,伸手捏了捏她精美的面庞,仿若熠熠星光的双眸盯着她,嘴角微微上扬,极其魅惑。
他一把揽过她,轻声道:“莫怕,你在崔宅,很安然。我发誓今后都不会让你处在伤害中了。”
“你是大忙人,如何有空救我啊?”
崔琞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她的难受与痛苦他都懂。抱着这般的她,他的心比她难受万分,怪他,都怪他没有庇护好她和她的家人。第一次在洛阳芙蓉居瞥见她,从他因她被壮汉狠踹而蹙眉起,他就再也不想她再受一丁点伤害。
芳年见是华舟,没好气,“干吗呀!我要照顾我家四娘。”
喝过粥后,荆词又躺下歇息了。
荆词忍不住笑,“不过呢……崔郎纵身跳入火海舍命相救,这等恩典小女子忘不了,我们可算过命的友情了。”
说实话,方才在长鹊楼实在吓坏了她,亦破钞了大半体力,如若崔琞没有及时赶到,她怕是真的被烧死了。
华舟一把将她提起来,拖向内里,悠悠道:“用不着你照顾……”
第一次,她将软弱宣之于口。不知不觉间,夙来固执的她终究卸下冷硬的铠甲。在这份暖和面前,她不必固执。
“我、我就劝说了几句……”她扒开他的手,“再说了,薛二郎赋性就是有担负明事理的大丈夫,不必我说他也能明辨是非。”
荆词皱眉,承平公主竟然对她起了杀意?
“薛二郎可有受伤?”
“荆词,莫怕,即便统统人都分开了,我也绝对不会分开,一辈子都不会。”他柔声说道,语气非常果断。
“这还差未几。”
“我不放心你留在杨府。”
“做恶梦了?”
“本来是没空的,可惜……”
崔琞把药端过来,坐到床沿,用勺子舀起药喂给她,“常日看你生龙活虎的,不想身子骨这般荏弱。”
荆词拿他没体例,“好吧。”
“薛崇简前些日劝戒承平公主返还百姓良田,违逆了她,遂被她鞭打得皮开肉绽,承平公主将启事归咎于你。再加上杨府回绝了联婚,她遂想除之而后快。”
“是啊,刚好每次都被我救了。”一道熟谙的声音传来,崔琞走过来把药碗放到桌上。
“放心,我福大命大。”床榻上的荆词艰巨地扯了扯嘴角。
荆词点点头,“不过你如何晓得我被人刺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