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对视,二人眼神瓜代,电光火石间,暗含摸索与较量。
荆词拿着画卷随即出门,骑马朝长安城最好的布庄而去。她将画卷拿给布铺老板过目,由他遴选质材最适合用处的上等布匹,待一一搭配好后,带着青女早早寻好的长安城最好的布庄两三位绣娘一同前去东城罗家邸店。
“宗大朗错了,家父健在,杨府并非只剩下女人。再说,女人如何了?则天大圣皇后掌管朝政多年,把大唐管理得国泰民安,这不也是女人么?”
前堂,丫环、小厮立于一旁,两个男人坐在上座,一个三十来岁,另一个二十来岁,皆冷眼看着一步步走入视线的人。
“啊——”
女子们当真被吓着了,纷繁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此人只怕比倡寮的老鸨妈妈还要狠辣。
“有劳嬷嬷。”
半晌,待女子们站了一会儿,婆子方回身对荆词低声道:“请郎君忙本身的事去吧,三今后我定会给你一个对劲的成果。”
“好咧。”
“你们好暴虐的心啊……”
书案上,几幅斑斓的襦裙打扮图案在纸张上闪现出来,活矫捷现,将每一个细节揭示得甚为细致。
…………
“不过是依书卷记录所画,哪有那么夸大,得了,你快去忙你的事吧。”
另一个年纪较长的男人干笑几声,“二郎有所不知,不是杨家看不起我们,而是全部郑国公府现在只剩下女人,我们该谅解。”
“那不成,哪能动粗啊,我们但是靠脸面用饭的,打碎了你赔得起么?”
“不学了不学了……”
“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婼姨娘是杨家的人,不能动。礼我已经赔了,人我也会派人手抓紧寻觅,宗二郎若为了女人的事使宗家与全部杨家为敌,值得么?”荆词暖色,直直盯着他。
“我们不学了,我们要归去……”
“你肯定?有那么简朴么?”
“你说的啊,只要站立和施礼。”
男人咋舌,睁大眼瞪着她。
“杨府哪及贵府神通泛博,说抓返来就抓得返来,人总要细细地找,她犯的罪逃不掉,任务总得负,但是在此之前,我先替婼姨娘赔不是,做了不当之事。”
荆词盯着面前被杨薇娍一蹴而成的几幅画卷,点头啧啧感慨,“三姐丹青妙手,直叫人叹为观止。”
终究,荆词不得已翌日去笙院寻求杨薇娍的帮忙。
荆词而后回府,换了一袭紫色襦裙,略施粉黛,命王管事备了些厚礼,终究带了芳年和青女一同踏上马车前去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