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我们?”芳年吃惊,“我们如何能去那种处所……”
如此说来,还真是钱能处理的,只不过这笔数额恐怕不小。
斯须,荆词和芳年一人一马,骑在大街上。二人穿了男装,贴了假胡子,又画了粗狂的浓眉,涂抹了偏深色的粉黛,活脱脱两个糙男人。
“赔法当然很多,比如贵府阿谁婼姨娘就不错,听闻她夙来不得贵府好神采,若她情愿替妹还债屈居舍间,奴家倒是情愿好吃好喝服侍着。”
老鸨未被唬住,顿时大声道:“您不能因着是郑国公府的就欺负人呐,就是去报官评理,清官老爷也不会说您对……您这是要我们全部莫家的命!”
“阿谁……把你们当家的叫过来,爷有要事。”芳年一边走进宅子一边推开她的手。
“姝小娘子是头牌,如何着也要一百两……黄金啊。”
“好咧,客长坐着等待半晌,奴家这就叫妈妈去。”
“我可没欺负你,赔是要赔,但不是这么个陪法。”
“若真是塞钱能了事,婼姨娘会让本身的mm在倡寮一呆就是五年?”荆词感觉此事不简朴,“青女,你让长鹊楼的许三秋刺探一下莫家倡寮到底是甚么来头,为何必苦不肯放人。”
二人瞟了眼房宅上高高吊挂的写着“莫宅”二字的牌匾,停了下来,利落地上马。
芳年胸脯一挺,赶快扬着头道:“去去去,我当然去。四娘不怕,我也不怕。”归正她上回也伴同四娘去过一次,还怕甚么。
老鸨摇点头。
“十两黄金?”芳年又道。
“梦、梦小娘子……你们是谁啊?”老鸨进步警戒直直盯着她们,第一反应是他们乃砸场的。
“莫氏倡寮倒好办,塞钱就对了,主如果宗家……不好惹。”青女也一同为主子阐发。
“赎人?”老鸨打量了几下荆词和芳年,骨架这般小的男人,不像本地人,穿着打扮倒是不差,“不知客长想赎哪位小娘子?”
老鸨摇点头,又点点头。
老鸨吓得抖了抖。
“梦小娘子。”
荆词把钱塞到盛饰女子手中,“把你们妈妈叫来,快点儿。”
“我们是郑国公府的人,替婼小娘子赎她的mm梦小娘子,”荆词说着进步了声音,语气非常不耐烦,“如何?不可?”
“是。”
立马便有盛饰艳抹的妖娆女子迎了上前,脂粉味道扑鼻而来。芳年忍不住直打了两个喷嚏,要不是用手捂着,差点儿把假胡子给喷走。
“少废话,开价。”
“哎哟喂,郎君啊,话不是这么说,您去探听探听,现在我们家的梦小娘子,比宫里的贵妃娘娘还吃香,是有市无价呢!她这一逃脱,我们全部莫宅都喝了好几天西北风了,您瞧奴家就晓得,人都饿瘦了一圈。”老鸨歪着眼睛撇嘴,一副小媳妇模样。
“这下可好,平康坊的那家莫氏倡寮说了,要么赔钱,要么婼姨娘把本身赔到莫氏去。婼娘子好歹是我们杨府的姨娘,赔到倡寮去还不如死了算了……”芳年啧啧感慨。
一巴掌拍在桌上,茶水飞溅。
女子见状不由笑,“呵呵,郎君是头一次来呀?”
“杨家好歹是几朝贵族,姨娘到倡寮做头牌,你有几个胆量这么做?你就不怕连累九族?”荆词神采极冷,语气沉得不能再沉。
“我奉告你,一百两黄金,你这是欺行霸市!”荆词拿起桌上的茶杯狠狠一敲,疾言厉色,“两个字,没有!”
“哟,二位郎君,内里请——”
没多久,一个盛饰艳抹甚是丰腴的妇人扭动着水桶般的腰一扭一扭走过来,艳红的大唇咧开,故风格情,“客长要甚么样的小娘子,莫妈妈这都有。”
“这、这不是不可……”老鸨不知如何是好,“只是梦小娘子现在已是天价,贵府的婼姨娘把人给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