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哼一声,身边的知州公子见状立时就开口骂人了,“那里来的下贱东西,眸子子往哪儿看呢?!”
他也不等容女人吹完枕头风,趁着大伙没重视时,很快就退出了院子。
小厮神采发青的在内心嘀咕着,双脚还不由自主的微微退了几步。
“嗯,三哥说得是,墨竹,这事得劳烦你了。”白衡点点头,同意了陆祈的观点。
难怪他们在这里待了这么多天,楞是没瞧见庄子的仆人,本来对方病得都下不来床,眼下还得躺在软榻上让人抬出来。
知州公子在庄子里一待就是好几日,陆祈他们不敢掉以轻心,暗中派着人日以继夜地盯着对方一行人。
这个庄子本来就是陆祈养病用的,庄子上的人天然都是他的亲信,再说他运营了这么些年,如果连一个庄子都拿不下来,只怕早就骸骨无存了。
而前几日一向和他形影不离的容女人,正恭敬的站在他身后,仿佛前几日在世人面前撒娇调笑的人不是她一样。
墨竹听着小厮胡扯,脸上的神采一点儿也没变,阿谁容女人第一天仿佛是崴到脚没错,可隔日就跟着知州公子四周乱走,那里像腿脚不好的模样?
都怪阿谁容女人,硬要说这个庄子不对劲,缠着公子跑来这么个荒郊田野,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还得摆出一副浪荡的纨绔模样。
而在场独一不受影响的人,就是墨竹了。
小厮回到知州公子的院子后,当然是加油添醋的把庄子仆人的病情说了一遍。
婆子微微点头,不着声色的紧紧盯着小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