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句话愣是让她讲得绻缱缠绵,语尾还微微上扬,勾得知州公子麻酥酥的,心上像是有一只猫爪在悄悄挠着。
知州公子白日不是带着容女人四周玩耍,要不就是喝酒作乐,早晨则是搂着容女人在配房里荒唐嬉闹,动静还闹得很大,害得盯哨的人都脸红心跳的。
那女眷见墨竹虽是低下了头,却也没有像以往那些人跪地告饶,内心便不欢畅了,她依偎在知州公子身边,娇声说道:“公子,您可得替奴家作主啊。”
他也不等容女人吹完枕头风,趁着大伙没重视时,很快就退出了院子。
连续好几日,知州公子都未曾派人来和主家打声号召,就仿佛他自个儿就是庄子的仆人似的,吃的用的拿得很顺手,偶然给晚了还会被抱怨几句。
婆子微微点头,不着声色的紧紧盯着小厮。
难怪他们在这里待了这么多天,楞是没瞧见庄子的仆人,本来对方病得都下不来床,眼下还得躺在软榻上让人抬出来。
“嗯,三哥说得是,墨竹,这事得劳烦你了。”白衡点点头,同意了陆祈的观点。
而他身边的下人们也是一副狗眼看人低的模样,对着庄子里的奴婢呼喊不竭,仿佛一副鸠占鹊巢的放肆样。
在其别人被阿谁容女人的撒娇迷得七荤八素时,唯有墨竹低垂着的脸上闪过一丝冷凝。
小厮越想越烦恼,恨不得立时归去劝着公子下山,是以仓促说了几句场面话,便分开了主院。
“白少爷,知州公子身边的女眷,只怕是……是飘香楼的容女人。”墨竹迟疑了一会儿,开口说道。
他派了身边最得用的小厮过来,见了墨竹便说叨扰了这么多日,实在不美意义,前几日是因着小夫人伤了退脚不便行走,以是才担搁了这么些光阴。
“小的对声音很敏感,只要听过的嗓音就不会忘,前些年小的在人缘际会之下,曾经听过一次容女人的声音。”墨竹解释道。
小厮见他好说歹说,对方就是油盐不进,内心也气闷了起来,只主子有命,他也不能就此畏缩,是以咬咬牙,扯出一抹笑容说道:“既然如此,那让小弟我磕个头罢。”
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的,再加上这咳法,不会是肺痨吧?
白衡一听赶紧问道:“你如何肯定?”
再者知州公子一行人动静闹得固然有点大,但却没有轰动萧启,在陆祈和墨竹的连部下,萧启到现在都不晓得庄子上来了外人。
何况就是萧启此时也是故意有力了。
而在场独一不受影响的人,就是墨竹了。
只是陆祈和白衡都没有反应,全部主院温馨得很,若不是有奴婢进收支出的,实在看起来不像是有住人的模样。
她冷哼一声,身边的知州公子见状立时就开口骂人了,“那里来的下贱东西,眸子子往哪儿看呢?!”
墨竹的神采僵了僵,明显没推测知州公子一群人如此的不着调。想他以往在都城里,身为肃王身边得用的小厮,就是旁人见了都要高看一眼。
没想到了桐城这乡间处所,竟被个不知所谓的纨绔后辈给小瞧了。
小厮神采发青的在内心嘀咕着,双脚还不由自主的微微退了几步。
而前几日一向和他形影不离的容女人,正恭敬的站在他身后,仿佛前几日在世人面前撒娇调笑的人不是她一样。
墨竹在一旁,扮演着忠仆的角色,看主子如许的咳法,立时就扑了畴昔,连声说道:“主子,您还好么?小的就说内里天冷,您不该出来才是。”
此时的知州公子那里另有先前的纨绔样,他一脸冷然地坐在主位上,听着小厮的禀报。
墨竹眯了眯眼,终究说道:“你等着,我去问问。”语毕,回身进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