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这么看来,知州公子来到这个庄子就不是偶合了?”白衡的神采黯了黯,沉声说道。
知州公子白日不是带着容女人四周玩耍,要不就是喝酒作乐,早晨则是搂着容女人在配房里荒唐嬉闹,动静还闹得很大,害得盯哨的人都脸红心跳的。
陆祈正和白衡说着话,见着墨竹的模样,两民气下便是一凛。
白衡一听赶紧问道:“你如何肯定?”
这一日,知州公子一大早就派人到主院,说是要见见庄子的仆人,和仆人道个谢。
墨竹也不等他们扣问,从速开口说道:“陆少爷,白少爷,知州公子身边的女眷有题目。”
都怪阿谁容女人,硬要说这个庄子不对劲,缠着公子跑来这么个荒郊田野,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还得摆出一副浪荡的纨绔模样。
而在场独一不受影响的人,就是墨竹了。
“墨竹,你是如何肯定那一名就是容女人的?”白衡迷惑地问道。
另一边,墨竹分开了院子,很快的回到了主院,一脸凝重的求见了陆祈。
接着他又和陆祈筹议了几句,便让墨竹去将阿谁小厮带出去。
看来公子公然想太多了,这个庄子的仆人不是甚么乱党,再说庄子的仆人年纪就和世子对不上,他们在这里待这么多天都白搭工夫了。
在其别人被阿谁容女人的撒娇迷得七荤八素时,唯有墨竹低垂着的脸上闪过一丝冷凝。
小厮越想越烦恼,恨不得立时归去劝着公子下山,是以仓促说了几句场面话,便分开了主院。
墨竹也是如许筹算的,以是才会先来知会陆祈和白衡,至于萧启那边,三人有志一同的筹算先瞒下来,不轰动对方。
“白少爷,知州公子身边的女眷,只怕是……是飘香楼的容女人。”墨竹迟疑了一会儿,开口说道。
他也不等容女人吹完枕头风,趁着大伙没重视时,很快就退出了院子。
再说,此次出门的时候恰好过年了,也不晓得回府后,老爷和夫人会如何惩罚他们?
只是陆祈和白衡都没有反应,全部主院温馨得很,若不是有奴婢进收支出的,实在看起来不像是有住人的模样。
“嗯,三哥说得是,墨竹,这事得劳烦你了。”白衡点点头,同意了陆祈的观点。
不过持续盯了好几日,都只获得知州公子寻欢作乐的动静。
那女眷见墨竹多瞄了自个儿一眼,神采立时就拉了下来。
知州公子一开口,一旁的奴婢也纷繁义愤填膺地瞪着墨竹。
婆子微微点头,不着声色的紧紧盯着小厮。
小厮见他好说歹说,对方就是油盐不进,内心也气闷了起来,只主子有命,他也不能就此畏缩,是以咬咬牙,扯出一抹笑容说道:“既然如此,那让小弟我磕个头罢。”
墨竹来到偏厅,求见了陆祈和白衡,见了两人后把小厮的来意说了一遍,白衡听罢,沉吟一会儿后开口说道:“既然他非要见到庄子的仆人,那我便见见他罢。”
“飘香楼?”白衡和陆祈微微一愣,墨竹见他二人一脸茫然,只好忍着难堪解释道:“飘香楼是都城最大的……青楼,而容女人是里头的红牌之一。”
墨竹听着小厮胡扯,脸上的神采一点儿也没变,阿谁容女人第一天仿佛是崴到脚没错,可隔日就跟着知州公子四周乱走,那里像腿脚不好的模样?
知州公子在庄子里一待就是好几日,陆祈他们不敢掉以轻心,暗中派着人日以继夜地盯着对方一行人。
而前几日一向和他形影不离的容女人,正恭敬的站在他身后,仿佛前几日在世人面前撒娇调笑的人不是她一样。
墨竹眯了眯眼,终究说道:“你等着,我去问问。”语毕,回身进了院子。